了!
薛公皺著雪白的雙眉敘說了這則神秘傳聞,信陵君卻是哈哈大笑:“秦使何其蠢也!如此荒誕不經,誰卻信他!”薛公卻連連搖頭:“信陵君莫得掉以輕心,久毀成真,流言殺人者不知幾多也!朝局清明固然無事,然目下之魏國,公子以為清明麼?”信陵君良久默然,撥著燎爐木炭火喟然一嘆:“然則奈何哉!魏無忌能去大喊一聲不稱王麼?”
“君若猶疑,大禍至矣!”毛公一跺竹杖霍然站起。
“卑劣離間,此等雕蟲老伎魏王斷不會相信。”
“信陵君差矣!”毛公急迫嚷嚷,“老夫舊話重提,為今之計惟六字:清君側,真稱王!非如此魏國無救,君亦無救!君固不念己身,然豈能不念魏國!”
薛公冷冷補上:“非毛公言過其實,老魏國大廈將傾也!”
信陵君連連搖頭:“無忌耿耿忠心可昭日月,魏王豈能無察?”
“恕老夫直言。”薛公正色道,“君子之心不能度小人之腹也!日前老夫已從王城內侍口得知:秦使王綰面見魏王請求結盟。魏王笑問其故。王綰回道,‘秦國所畏者,信陵君也!公子亡在外十年,天下惜之。一朝為將便大敗秦軍,六國軍馬皆聽其號令,諸侯惟知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