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錢箱運回公子寓所。”
“且慢!”呂不韋漲紅著臉霍然站起,向著田單一拱手便一口氣說了下去,“先生之斷,在下愧不敢當。不韋初入商道,更是初入齊國,慮及舉目生疏,恐誤入陷阱遭人暗算,方才有意到貴社兌錢,以圖讓利結交。兌價我本知曉,心下卻只圖兌得五萬八千即可。不韋本意:雖折損八千刀,卻得貴社援手,保我初出不敗,便是大利。及至老執事報價六萬,不韋便思謀此乃兩廂得利,便一口應允,又以五十金請老執事代僱車隊,而老執事只收了三十金。商戰之道,以牟利為本,兩廂得利,皆大歡喜,何有補償退金一說?要說欺心,也是在下算計在先,與老執事毫無關涉。不韋請先生收回成命,否則在下立即退宴!”呂不韋愧疚難當,一席雖是辭色激昂,額頭卻是汗水涔涔。
“且慢。”田單驚訝地盯住呂不韋上下打量,“足下初入商道?初入齊國?”
“正是。”呂不韋粗重地喘息了一聲,“在下初接父業,操持第一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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