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充好,楚國便大舉起兵討伐趙國,竟明說只要五百捅趙國老酒。你說,天下為酒大戰者,舍楚其誰?楚人能沒有好酒?”
“說得好沒用,老夫先嚐了再說。”蔡澤半醉半醒地嘟噥著扒拉酒桶銅箍,卻是無處下手,更是一連串嘟噥,“甚鳥桶?沒有泥封沒有木蓋,混沌物事如何裝得進酒了?沒準是個嶺南光葫蘆老椰子!”
“老椰子光葫蘆一個樣麼?”呂不韋笑著接過精緻的紅木桶,一邊開啟一邊指點,“中原酒罈用泥封,楚人酒桶用木封。綱成君且看:最外面一層木蓋,旋轉即開;封閉桶口者是軟木塞,頭小尾大,長途運送顛簸激盪則更見密實;用這把銅旋錐旋轉嵌入軟木,趁力拔起,開,開,開!”一語落點,只聽“嘭嗡!”一聲大軟木塞離桶,一陣酒香頓時瀰漫林下。
“噫——好香也!”蔡澤聳著鼻頭大是驚歎連忙捧過一隻大碗,“快來快來!”
呂不韋屏住氣息懸空高斟,但見殷紅一線粘滑似油,入得白陶碗卻是一汪澄澈嫣紅清亮無比!“琥珀珠玉,何忍飲也!”蔡澤驚歎端詳如鑑賞珍寶,不期舌尖小啜,猛然一個激靈便咕咚咕咚兩大口飲幹,咂摸回味良久驀然長吁一聲,“有得此物,天下焉得一個酒字!”
“人各所好,此酒合綱成君脾胃也!”呂不韋笑道,“就實說,各擅勝場而已。趙酒雄強,秦酒清冽,燕酒厚熱,齊酒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