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書,他還是不能晉見,惟其是進駐章臺的第一次晉見秦王,桓礫心下便有了幾分忐忑不安。
進入業已生疏的書房,桓礫正要行禮參見,卻見榻上的秦昭王一指榻側座案,便又對身後侍女一招手。侍女輕盈地飄了出去,片刻間便帶著老給事中走了進來。
“兩位,皆本王腹心。”蒼老沙啞的聲音飄蕩著,“今有一事告知:去冬歲寒,本王不意風癱在榻。當此,非常之時,務須嚴守機密。”
“老臣遵命!”桓礫與給事中異口同聲。
秦昭王眯起了朦朧的老眼,給事中立即說得聲老臣告退,便輕步出了書房。秦昭王微微一抬手:“長史,甚事?”
“啟稟我王:綱成君與太子上書。”
“噢?”秦昭王白眉一聳,“念來聽了。”
“綱成君上書。”桓礫展開一卷念道,“臣奉王命,晉爵開府,大局如常,惟一事頗見蹊蹺,不敢不報:臣三次相約太子議政,太子皆未能如約。臣遂赴太子府就教,方知太子業已臥病不能理事。事關邦國社稷之根本,臣不敢不言:太子年已五旬有餘,沉痾積弱,隱憂已顯。臣不揣冒昧進言,我王當未雨綢繆,早斷太子立嫡大計。綱成君上書完。”
“啪!”秦昭王輕輕一拍榻邊扶手,卻沒有說話。
“太子上書。”桓礫又展開一卷,“兒臣啟稟父王:嬴柱受命鎮國,政事繁劇,肩負重大,惟任勞任怨以報國家。然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