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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證上崗

,姬玉瞧不見外面,但還能聽到太子殿下的聲音,“去催催常平,他是從南州趕來的嗎?這麼慢?”

姬玉長睫毛眨了眨,有點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因為自己睡不上,所以特別看不得她還在睡,非要她跟他一樣,一大早起床。

那是不可能的,姬玉在青樓都沒起過大早,以前倒是有,尤其是當丫鬟的時候,後來成了花魁,一天天閒著沒事幹,只要哄好明王就成。

平時只有一些一擲千金的客人她會去接待一下,獻個藝,唱唱歌,說笑幾句之後離開,不喝酒也不怎麼搭理客人。

柳三娘刻意叫她這麼做的,長得好看,任性對於客人來說就是使小性子,是情趣。

姬玉人窩在被子裡,完全不想出去,一夜的時間爐子早就涼透,屋裡一陣陰涼,太子殿下不喜歡開窗,不點爐子的話,整個寢屋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她垂了垂眼皮,還待再睡,門外突然再度傳來聲音,似乎是太子和南風說話。

南風問,該如何處置她?

太子說,“留著也沒什麼用,過幾天找個地方……”

姬玉一下子驚醒,猛地坐起身,瞳子裡閃過一絲冷意,尚未到達眼底,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勁。

昨兒不是伺候的很好嗎?怎麼還要殺她?

而且他不是上朝嗎?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可能吧?

這朝是走個過場嗎?就算走個過場也沒這麼快,還有一個原因,叫她瞬間冷靜下來。

門邊只有一個人的影子,那剪影沒束冠,也沒戴帽子,太子束冠,南風戴帽子,沒道理突然一齊改變,再加上昨兒太子殿下說叫一個常平的人教她口技,那時不懂,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個口技啊。

姬玉想明白後更不著急了,慢悠悠爬起來,一件一件開始穿衣裳,然後去門邊就著太子殿下留下的熱水簡單洗洗,擦乾臉後圍上帕子。

太子說不讓她露面,為了小命著想,聽話就是。

姬玉剛收拾完自己,便又聽得門外問,“裡面怎麼沒動靜?還在睡覺嗎?”

南風回答說,“應該是。”

“把她拉起來,打三十大……”‘板’字沒出口,突然愣了一下,一個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姑娘開啟門,悠悠地朝他行了一禮,“見過常師父。”

常平一愣,沒有想到居然被她看破了,他有些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姬玉指了指太陽,“影子出賣了您。”

常平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門窗,心下了然,弄明白之後也不廢話,直言道:“我的這手功夫,你想不想學?”

姬玉點頭,“當然想學。”

剛剛那和太子一模一樣的聲音連她都哄了去,險些上當,如果她學了這招,以後肯定會有大用。

常平頜首,“那走吧,我教你。”

姬玉配合的讓開身子,叫常平進來,常平脫鞋的時候她提醒道:“早上太子發了火,角落有碎片,先生小心些,可別踩著了。”

常平眼不瞎,已經瞧見了,那碎片擱著也不是,姬玉順便喊來人打掃一下,雖然南風不在,不過太子院裡的宮女太監還挺懂事,但凡叫,沒有不應的。

姬玉等他們清掃完才跟常平開始,主要是常平貌似不想讓人知道的樣子,門和窗戶都關著,還要偷偷的去最裡邊的書房,小聲教她。

姬玉被他搞得,也小聲著學,儘量不讓外面的人聽著。

這一學就是一個上午,期間太子沒回來過,也沒人打擾,練的很順利。

剛開始主要學音,從高到低,一遍一遍的嘗試,姬玉嗓子都喊啞了。

常平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暫時停了停,他一走,姬玉立馬起身去門外,本意是去後廚找點吃的,穿鞋子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勁。

鞋子好像大了點。

*

虞容在跟父皇下棋,邊下邊聊最近發生的事,無非一些朝廷上的,他一邊聽一邊出神,腳底下不舒服,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早上出來的匆忙,草草套上便急匆匆往金鑾殿走,半路數次在拐角沒人的地方抬了腿腳去提後跟,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到了朝上他已經意識到不妙,似乎穿錯了鞋。

他的腳窄瘦細長,塞是可以塞,長短上沒法委屈,只能漏著腳後跟,勉強熬到了下朝,以為解脫了又被父皇喊去下棋,興致很高,下了一個來時辰還在下。

他抬頭瞧了瞧天色,藉口上茅房,讓南風先回去拿一雙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