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這一刻,洛嫣才發現,沒有家的人,就像是一個遊魂一樣,好可怕。
洛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容君烈的別墅裡。
保姆陳媽正焦急地守在床頭看著她。
看到她醒了後,陳媽緊皺的眉頭才終於舒展,“哎呀,小姐,你總算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洛嫣起身,只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
“你暈在馬路上,是路人打電話給先生將你送回來的。”陳媽嚇絲絲地把冰過的紅豆湯遞上來,柔聲道,“喝吧,喝了這個小姐你會覺得舒服一點的。”
“謝謝陳媽。”洛嫣不知道其實真正送她回家的不是路人,而是容君烈派的人。
她一直都在容君烈的視線裡。
不過洛嫣再也沒有見過容君烈,一直到七天以後的晚上。
洛嫣透過電視看到容君烈出現在海上的遊艇上,他抱著新上任的廣告新星樓小霜。
她的笑得很甜,某娛樂週刊的八卦狗仔將它拍到了放到了網上。電視臺再轉播了這條報道。
洛嫣怔怔地看著樓小霜躺在容君烈的懷裡,笑的格外甜,容君烈的唇落在她的唇邊,一臉坐享群芳的高高在上。
標題字元打的很大:容少失妻後終擁佳人在懷!
洛嫣關掉了電視,苦笑地失神,他的一句“不是非她不可”開始應驗了。
當洛嫣翌日看到報紙的頭條是他和另一個美女島上早餐的照片時,她心裡瞭然,這是要開始了。
他容君烈,是何等的男人,怎麼會為了她,而陷入不良的情緒裡去呢?
更何況,他為了自己的去世已經悲傷了那麼多天了,想來,那麼長時間的悲傷,真是對她的恩賜了。
洛嫣哪兒也不去,每一天都待在別墅裡,按時地用餐,按時地睡覺,直到這一天看到容君烈又和別的女人做了什麼事,在外面瀟灑不回,而她,盯著天花板又是一夜的漫漫長夜。
冷雲天自然不會生活在深山裡,無知現下發生的一切,容君烈這幾天天天上頭條,天天上網路搜尋第一名。
他找洛嫣,但是洛嫣的電話一直沒有接。
這樣怪異的兩個人,讓冷雲天的心緒也變得複雜起來。
洛嫣算是被囚禁的狀態,哪裡都不能去,不過,她也沒有地方去,能去的只是自己和容君烈之前住過的別墅。
別墅是指紋鎖,所以不需要人開門,她就進去了。
此刻,她呆呆地站在房間的窗戶旁,看著花園裡的大片百合都已經盛開了,潔白如雪,像是一大片一大片不會融化的雪花。
她的腦海裡不停地像放電影一樣放過這些天容君烈臨幸的女人,每天一張如花如畫的臉,每天各有不同。
容君烈什麼時候會回家,她不知道。
他會不會回來,她也不知道。
洛嫣撫摸著窗臺冰冷的大理石,突然心像死了一萬遍一樣地沒有了呼吸。
這空空蕩蕩的家,雖然有保姆,可是還是安靜地可怕。
洛嫣不由地想到那一晚他嘆息的語氣,問她為何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現在多想問問他,為何和以前一樣沒有改變,那樣傷她的心。
又過了幾天,容君烈終於玩夠了回來了。
他推開門,把外套和包遞給保姆,看到洛嫣坐在客廳裡玩著茶几上的拼圖,明明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只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去。
在外邊那麼多天的容君烈,一直想知道她的反應,看到他回來了,她會不會又哭又鬧,質問他,哪怕是一點點的不高興,吃醋也是好的。
可是他走到她的面前,語氣沉沉地說道,“我回來了。”
低著頭的洛嫣擺弄著手裡的拼圖,像是沒聽到一樣。
容君烈突然皺眉把茶几上的拼圖掃到了地上,嘩啦一聲,客廳裡更加安靜了。
洛嫣抬起頭,望著容君烈陰冷的臉,揚起淡淡的笑容,“哦,你回來了。”
好像他不曾做過什麼,好像她不曾知道些什麼。
好像不在乎。
好像不需要去在乎。
容君烈望著她的溫柔一笑,皺眉地凝色,俯下身,逼近她的臉,壓低聲音道,“這些天,你一定很想我吧。想我在哪個女人的懷抱顛鸞倒鳳,共度良宵吧~”
洛嫣彎了彎眼角,裝作聽不懂他說些什麼,“你這麼久沒回家,一定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