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悅站在那裡,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就這樣隔著昏暗的燈光直勾勾的落在容君烈的臉上。
容君烈眼眸裡翻騰出複雜的憤怒,他喉結微微翻滾著,漸漸的移開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你……過來……”那個臺灣佬也幾乎看到了顏悅悅,他笑米米的朝她伸出了手。
顏悅悅咬了咬牙,看到的是容君烈淡漠的表情。
她只好低著頭,幾乎是挪著步子朝那個臺灣佬走了過去。
容君烈就坐在臺灣佬的邊上,中間只隔了一個穿著黑紗的女孩,顏悅悅本來想坐在黑紗女孩和容君烈中間的,卻沒有想到那個臺灣佬直接讓黑紗的女孩起身。
於是,顏悅悅一坐下,就被他給撈進了他的懷裡。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臺灣佬一雙賊溜溜的目光徑直在她的身上流轉著,那種貪婪的精光讓人看著都覺得有些噁心。
“嫣兒——”
細細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難言的害怕,如蚊蟲一樣的竄進了容君烈的耳朵裡。
嫣兒,她居然說自己叫嫣兒!
“這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嫣兒,我喜歡你,今晚跟我出去怎麼樣?”
臺灣佬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油走著,顏悅悅被他摸得一陣瑟縮,忙試圖挪著身體。
“老闆,我們是不外出的!”
“什麼狗屁規矩,我可是這裡的客人!”
臺灣佬被氣到了,立即從自己包裡掏出一沓人民幣,直接扔在了黑色的琉璃茶几上。
“去,把你們老闆叫來!”
他開始財大氣粗的吩咐著站在房間裡的服務員,他還不信,有錢還帶不走自己喜歡上的女人。
容君烈一直坐在身邊沒有講話,他抬頭抽著煙,目光淡漠的看了席臣一眼。
席臣隨即走過去,先給那個臺灣佬遞了一支菸,然後再安慰著解釋,“林老闆,現在上面都在掃黃,很多夜總會其實也沒有這種服務了,今天是您要來,容總特意給您開後門找了幾個漂亮的小姐來陪你!”
席臣一開口,顏悅悅就嬌嗔的說,“是啊,老闆,現在我們這裡都有警察常來查,萬一讓警察查到不好的事情,那不是掃了您的興致麼?”
顏悅悅這話一下就說到了臺灣佬的心裡了,雖然他是喜歡眼前的女人,但是現在也犯不著為了她而把自己的名聲搞壞。
於是他也沒有強求,隨即低聲嘿嘿的笑了起來,順手還不忘當著席臣的面在顏悅悅的胸上抓了一把。
“嫣兒,你可是個聰明人,那今天你就好好的陪我喝點酒……”
“老闆,嫣兒今天身體不舒服,喝酒只能點到為止,但是嫣兒可以唱歌給你聽的!”
一口一個嫣兒,聽得身邊的容君烈火氣直i冒!
倒是是誰給了這個女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將名字都改得跟他的嫣兒一樣了?
容御的臉色在忽閃的燈光下變得鐵青,若不是此時有專案要和那個肥頭大耳的臺灣佬談,只怕自己早就將這個女人給拖出去了。
一直在包廂裡玩到夜裡凌晨二點,終於當合約簽好時,那個臺灣佬已經被那幾個漂亮的小姐給給灌得走起路來都腳底打滑了。
容君烈從夜總會出來時,臉色是冷峻而深沉的,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站在門口,等待著司機將車開來。
當車子停在他的面前時,他快步上車,待他坐下後過了半個小時,穿著暴露的顏悅悅已經被席臣強行塞到了車裡。
車內的氣氛太不同尋常,周圍都凝結著一股子肅殺的氣焰。
顏悅悅戰戰兢兢的坐好時,對上那雙陰鷙得有幾分駭人的臉,她身體本能的顫了顫。
“姐……姐夫……”她害怕的開口。
容君烈卻沒有多看一眼,他靠在那裡,閉著雙眼,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在想著什麼。
顏悅悅只好坐好,一言不發的坐在他身邊,偶爾看了他一眼,他還是沒有睜開雙眼看自己。
容君烈沒有發怒,那證明他已經開始在乎自己了嗎?
想到這裡的顏悅悅,眼裡的恐慌退去,坐在那裡也漸漸的有了一些的底氣。
安凌死之前,有一次帶她去過這間的夜總會。
安凌和那位媽媽桑很熟,也知道這間夜總會幾乎就是容君烈招待一些重要客戶的重要場所。
雖然容君烈不會在這裡玩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來這種場合。
所以,安凌特意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