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做就做了感覺好久,容君烈像是把這些天來壓抑的所有情感都宣洩出來了。
把洛嫣翻過來覆過去的弄,直到她昏死過去才只好無奈地作罷——
本來容君烈覺得憑他的高超技術,再來個幾次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他看看洛嫣,顯然已經累得不行了的樣子,臉色潮紅,嘴唇又因為劇烈運動過而失水乾裂,看起來讓人想要摟在懷裡再狠狠地憐愛一番,卻又捨不得讓她再受累了。
真是矛盾的心理啊……
容君烈有些無奈地想著,卻還是不得不遵從自己的那點難得的溫柔,從她身上離開,給她擦拭乾淨整理好衣服,又小心翼翼地給她餵了點水,然後給她了個比較舒適的位置讓她繼續睡,他則繼續開車。
這一次繼續開車開了十幾分鍾,容君烈停車,他扭頭看洛嫣,她還在睡,不過現在臉色好看了些,嘴唇也慢慢恢復了紅潤了。
說好要帶她去個特別的地方,但是洛嫣在車上最終還是睡著了。
容君烈沒有叫醒她,他小心翼翼地把洛嫣抱起來,走下車。
不遠處,有什麼在閃光,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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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嫣睜開眼的時候,她以為她先看到的一定是發情烈那張慾求不滿的欠揍笑臉,但是讓她疑惑的是,她醒過來,卻沒有看到容君烈。
這還不算什麼,更詭異的是,洛嫣是在一張鋪滿鮮花的大床上醒來。
剛一發現的時候,洛嫣還以為她還在做夢,直到她半信半疑地捏起一片從沒見過的黑色的花瓣放在嘴裡,輕輕地嚼,一點清淡而微苦的獨特香氣在口腔裡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是一種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味道。
然後洛嫣才信了,原來她是真的已經醒過來了,不是在做夢。
洛嫣低頭看,她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很奇妙的一點是,這張床是水床,稍微動一下就能感覺到身下有水在流動,很柔和很舒服的感覺。
身下是一張絲質的床單,將人體與稍涼的睡床表面隔開,躺在柔軟親膚的絲綢床單上,既能享受水床的柔軟特性,又不至於會受涼。
她的身下和周身全都是花瓣,清一色的純黑色,就這麼肆意而狂妄地傾灑在了周圍,無論是從顏色還是霸道的擺放方式,都能看出幕後那個人狂妄霸道的本質。
這些,是容君烈做的嗎?
洛嫣遲疑著看四周,發現她正在一座小木屋裡,這屋裡,除了這張大床和一張木質小方桌外,什麼也沒有,話說這裝飾佈局上看起來床最重要的感覺很符合某個人的思維啊……
雖然這麼一想洛嫣就黑線了,但是,看看身底下這些花瓣,這張鋪滿鮮花的柔軟水床,一下子就激起了女孩子心底那些對浪漫與生俱來的敏感,就像她之前昏過去之前被容君烈弄得再生氣,現在也減了大半。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找到容君烈吧,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又太偏了,就算她想找別人問個路什麼的都沒法問啊,萬一自己一個人不小心就迷了路就真的太危險了。
洛嫣這麼想著坐起來準備下床,這一動彈才發現,原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不再是那件紛嫩嫩的波西米亞風長裙,而是換成了一件純白色的長紗裙,穿在身上感覺如水般流動,是很輕柔的真絲材質。
裙子是露肩抹胸的款式,裙襬長長的拖到地上,一層一層紗重疊著,隱藏在絲綢下面的白希桐體隱約可見,隨著走動,白色裙襬一飄一蕩,她像是從雲端走下來的仙女,全身都是仙氣繚繞。
洛嫣推開門走出去,發現容君烈竟然也沒在外面。
這裡四周一片漆黑,天上的星星黯淡,幾乎一點光亮也沒有。
周圍有略帶涼意的風吹拂過來,依稀能感覺到,這裡應該是個很開闊的地方,比如平原原野之類。
可是這裡太冷,看不清楚環境,又有風不斷地吹過來,洛嫣只感覺到心裡毛毛的,一點兒其它想法也顧不上細想了。
“君烈!”洛嫣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一邊喊容君烈的名字,“君烈!你在哪啊?!”
空曠的原野上,隱隱約約地傳來洛嫣呼喊的回聲,一聲一聲,為這片黑暗的原野平添了幾分幽謐。
洛嫣越發覺得有點害怕了,她嫌裙襬太長礙事,就用手拎著裙角,一邊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前走,一邊繼續喊容君烈的名字:“君烈!容君烈你在那裡啊!?”
因為得不到回應,洛嫣的聲音裡都隱隱有些發顫,慢慢地就停在原地不敢繼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