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悅站在馬路旁,看著安凌的跑車就這樣消失不見,她忽然微微嘆息了一聲。
如果那次,不是她在酒吧喝醉了酒,也不會自己有把柄在她手裡了,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人控制的一天,她心裡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手裡精緻紙袋裡的包包提在手裡還是沉甸甸的,這種被滿足了的虛榮感,一下就抹去了她內心隱隱躍出來的那抹內疚和無奈,隨即,她收起包包,立即攔了計程車離去了。
安凌的車在拐角處才緩緩開車來,這時候丹尼爾已經在她的車上了。
看著丹尼爾一副失落的樣子,就這樣靠在車窗那抽著煙,安凌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問,“怎麼今天這麼大的事情,君烈也沒有讓你去?”
“你應該也知道啊!”丹尼爾抬起眼眸,無奈的看著她。
安凌卻笑起來,笑容有幾分的諷刺,“看來你在他心中也不是那麼重要嘛,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你一聲!”
丹尼爾聽著這話,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他的唇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心裡頭有股悶火在燃燒。
安凌開著車,車子一下就駛出繁華的市區,丹尼爾目光陰鬱的坐在那裡,安凌看到,語氣淡淡的說,“算了,我以後也不為難你了……”
丹尼爾聽著這話,一下就皺起了眉頭,目光咄咄的望著她,看著她的表情幾乎是寫滿了得意,他狐疑的問,“你在計劃著什麼?”
安凌聽到,訕訕的揚唇,嘴角冷豔的笑容越發的沒有溫度了。
“丹尼爾,你這樣和我說話,我很受不了!”
她是一個高傲的人,尤其不喜歡別人這樣帶著指責的語氣來問自己,所以,安凌原本還有幾分得意的心情一下就降到了谷底。
丹尼爾看著她變了臉,忙低聲安慰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希望你就此收手,我感覺君烈已經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了,所以……”
“那是你沒用,連個人都給我除不掉,現在我也不需要你了,我會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來!”安凌冷冷的說著,眼裡充滿了對他的厭惡感。
丹尼爾看著她這個表情,妖孽的眸子滑過大片的陰鬱,他抿緊著薄唇坐在那裡,目光則是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你下車吧,今天晚上我想一個人呆一下!”安凌轉了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將車門開啟了。
此時的丹尼爾整個人都充滿了陰鬱的氣息,他忽然從車裡滑出來,一把按住安凌的肩膀,鄭重其事道,“凌兒,收手吧,他們都要結婚了,這種狀態,你認為你還拆得開嗎?”
安凌聽著,一把揮開了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語氣咄咄逼近他,“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我是為了我死去的叔叔,我是為了我安家的尊嚴!”
丹尼爾聽著,眼眸裡的光漸漸的暗淡下去,但是他還是用低沉的語氣勸慰道,“我是擔心你,你這一頭黑的走下去,日後出事了……”
“夠了,丹尼爾,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不是想要聽你這個,如果你不願意幫助我,如果你……”
“等一下……”
丹尼爾突然揚手打斷了安凌的話,安凌狐疑的看著他,他則緩緩走近她的車子,待他彎下身體,一把將車門下面的一枚黑色袖珍竊聽器拔下來時。
安凌看著他手中的東西,疑惑的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在我車上?”
丹尼爾看著她,眉頭皺了起來,又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這才低聲道,“這是竊聽器,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你最近在車裡的所有談話內容應該都錄在這裡了!”
丹尼爾本來就是保鏢出身,他對人對事物總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敏感,所以,剛才若不是安凌逼著他下車,他也沒有那麼快就發現她的車裡被裝了竊聽器。
安凌一聽他的話,突然急了,精緻的臉上掠過一抹慌亂,她一把抓著丹尼爾的手,焦急的問,“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是誰要這麼做?居然有膽子竊聽我……”
“你怎麼對別人,別人自然會來對付你,只是別人比你的段數要高明很多而已!”
丹尼爾表情複雜的說著,順手將那枚竊聽器踹緊在兜裡了,然後一把將她給拉進了車裡。
這次換他開車,車子刷的一下就衝出了好遠,安凌坐在副駕駛座上,心還是在忐忑著的。
不安的目光投向丹尼爾,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丹尼爾,你的意思是,這是容君烈做的?”
丹尼爾不回答,但是他肅穆的表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