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不過,同時她也在心中慶幸,今天洽談,顏苒苒董事有事沒能來,要不然的話,她真的算是倒了大黴了。
幾分鐘之後,她哭喪著臉進了會議室,先是朝著眾位人深深一鞠躬。
“對不起,各位,總裁現在有事,先走一步,今天的會議室延期到明天這個時候!”
想到剛剛在電話中冷雲天的交代,秘書小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當冷雲天帶著人追到梁以柔他們的時候,整個車子玻璃已經全部碎掉,甚至連擋風玻璃都不例外。
而保鏢他們卻很慶幸,這擋風玻璃上連遮陽膜都沒有貼,直接就是一打碎一地的那種玻璃碴子。
要不然,他們估計沒有被後面的人打死,也要出車禍而撞死。
聽著後面那陣陣的槍聲,梁以柔緊咬牙齒,手掌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甚至已經扣進肉中。
之前剛剛結痂的掌心的傷口又被她大力撕破,殷殷鮮血湧了出來,爭先恐後。
聲音漸小,最終消失不聞,梁以柔聽著外面那車子接近的聲音,更是全身緊繃到了極致。
連額頭上的青筋,也朝外面大力的鼓動著
“你們沒事吧!”
車子停住,外面傳來冷雲天的問話,梁以柔勉強朝對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才像是終於解脫了一樣,陷入了昏迷中。
“該死!”
冷雲天將車門開啟,把裡面的梁以柔從裡面拽出來,一個公主抱,直接抱起,冷酷的聲音順風傳了過來,
“你們自己去醫院,這次任務失敗,自己回去領罰!”
剛剛的保鏢拖著那個受傷的男人,兩人勉強站起,朝著冷雲天低了個頭,之後才踉踉蹌蹌地朝另外的車子走去,隨即被人接住。
“她沒事吧?”
冷雲天看著醫生,,眼神冷凝一片,裡面的冷氣似乎能直接將人凍成冰塊。
“沒事,只是剛剛驚嚇過度,這才昏睡過去,您放心,至於她手中的傷口,還是要消炎一下的,我一會安排!至於您的傷口,也到了換藥的時候了!”
醫生對冷雲天微微躬身,在看到對方朝自己點頭之後,才默不作聲地離開了病房。
冷雲天將眼神放在自己有些微鼓的傷口處,眼神閃了閃,卻是在心中做了一個讓他也驚訝萬分的決定來。
他拉了凳子在梁以柔*邊坐了下來,手指輕撫對方那被自己咬得紅腫出血的唇瓣,有些心疼劃過心間。
在聽到他們受到追殺的訊息時,他整個人有一瞬間竟然有種懵掉的感覺,迷失了方向,終究還是之前的自制力讓他清醒過來,聯絡了人趕了過去。
在看到梁以柔他們三人那殘破的車子時,他都無法想象,要是他掛了那最後一個電話。
或者說,今天電話關機,沒有來,那他們會有什麼後果。
一想到那個可能,他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空洞洞的,沒有一點感覺。
他手指劃過梁以柔那皺起的額頭,想要撫平對方的眉間的疙瘩,卻終是不得其所。
最後,他將眼神放在梁以柔的掌心,那翻開的血肉在向他昭示著,剛剛到底發生了多麼恐怖的事情,最起碼,對這個女人來說是的。
寬闊而又筆直的公路上,梁以柔不斷地奔跑著,奔跑著,可是身後總是有人在追他,毫不停歇。
她終於累了,跑不動了,而對方卻依舊精神抖擻。
終於,她被對方追上了,只看見對方朝她伸出手……
“啊……”
梁以柔大叫一聲,從病*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以柔,你怎麼了?”男人無比關切聲音在梁以柔耳邊響起,讓她倏然回神。
她回頭,目光有些呆滯的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卻發現在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擔心和心疼。
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又看了過去,什麼都沒有,黑曜石一樣的眼神黑的純粹,黑的徹底,好像是一個漩渦,想要將人吸食進去。
思緒漸漸的平靜下來,梁以柔迷糊中,好像記起了那句話——“你在這裡養傷,家裡我會說的,有事,先走了!”
冷雲天出門,撥通電話,這才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時間倒回到梁以柔醒來之前,或許是做噩夢的關係,她滿頭是汗。
冷雲天起身去取熱水給她擦拭一下,卻接到了秘書的電話,要他現在馬上到公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