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點嘶啞。
“冷雲天,難道我失去的,還不夠多嗎?”
她走近冷雲天,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古龍水的味道充斥著鼻息。
讓她想到之前的自己曾經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
安心休憩,不由心中鈍痛。
“難道,你非要跟我說,隱瞞我的病情,不是你授意的?你覺得我算什麼?你的一個玩具布偶嘛?非要靠著你的憐憫過日子?”
她眼中的笑意帶著冰冷和刺骨。
讓冷雲天驚訝的後退幾步,皺眉看著此時近乎瘋狂地梁以柔。
她怎麼會誤會到這樣的地步?
是不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上次在醫院裡面看到的那刺眼的一幕,他恨不得質問面前的女人。
她究竟有沒有心?
“你究竟要我如何做,你才會相信?我是真的為你好!”
當時她已經失去了孩子,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再跟她講她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其的事情?
尤其梁以柔還是那麼期盼自己有一個流著自己血液的親人?
“是啊,你是為我好,你做了那麼多,都是為我好的,是我自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可以了嘛?”
梁以柔目光沉痛的看著冷雲天,晶瑩的淚光在眼中打轉。
她睜大眼睛,高高的抬起頭,不讓眼淚往底下滑落。
看著冷雲天的樣子,心中一片冰冷。
“你……簡直不可理喻!”
冷雲天咬牙,這女人,簡直油鹽不進。
“是啊,我不可理喻,顏可嘉是可以理喻的,你就找她去啊!”
一想到上次在醫院裡面看到的那副場面,她感覺自己的心都碎成餃子餡了。
還有顏可嘉那近乎於挑釁的眼神,讓她心中頓時一凜。
這跟當初的溫惠雅何其相似?
難道,她還要再過幾年被人追殺的日子?
而之後,可沒有另外一個冷雲天來拯救自己了!
“冷雲天,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可以嘛?”
梁以柔雙眼祈求般看著冷雲天。
眼淚順著臉頰簌簌而下。
蒼白的臉上依舊沒有恢復多少血色,臉上還有著病態的潮紅。
看起來狼狽萬分,卻依舊能夠引起人心最深處的動容。
冷雲天看著梁以柔的模樣,手指輕抬,想要為她拭淚。
卻想到,她如今最排斥的人,或許就是自己。
不由臉上漾起一抹苦笑來,心頭的痛意更甚。
他緊抿著嘴唇,雙眼死死地看著此時的梁以柔。
“我說過,我決定不會放棄!“
像是宣誓一般地說罷,整個人帶著一股子肅殺的氣焰從梁以柔身邊掠過。
在“砰……”的一聲關門聲中,冷雲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梁以柔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
晶瑩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流著。
在精緻的下巴處徘徊,久久之後才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急速下落。
裡面的小劉隱隱約約的聽到樓道里傳來的嗚咽之聲,放下孩子,急忙走了出來。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梁以柔,整個人都一聲驚呼。
“以柔,你怎麼在地上坐著?還有,這是哭什麼?“
從顧澤陽的口中聽說梁以柔失去孩子,並且以後可能不會懷孕這件事。
作為女人的自己,是最為了解梁以柔心情的。
因而在這時候,還以為梁以柔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和未來的命運。
不由將人扶起來,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以柔,你放心,若是以後真的不能懷孕的話,你就把這孩子抱走吧!若是嫌棄我悶得話,我跟小平就走的遠遠地!你放心,到那時候,嫂子說到做到,一定不回來看!”
這或許是他們唯一能夠為梁以柔做的事情了。
梁以柔聞言,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的小劉。
轉而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等到顧澤陽和孟小平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樑以柔枕著春花的大腿,睡得正沉。
只是臉上的淚意還未曾消逝,讓人看了心中一酸。
“怎麼了?”
顧澤陽走過去,將梁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