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將身體緊挨著牆壁隨手扯過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蒙在身上。全身蜷縮成一團,被子看起來就像主人睡醒後胡亂扔在一旁的樣子,不掀開地話從外面看不出裡面還躲著個人。
幾乎就在他剛蒙上被子的同一時間,房門被開啟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進來。冷夜和火鳥從床底下只能看到一雙穿著靴子的腳跑到與11所躲藏的那位置隔了兩張床的床鋪前停下,然後在下鋪的床上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只聽那人嘀咕道:“九九怎麼回事?今天趕時間嗎?居然連被子都沒疊。被室長知道了要得捱罵嘍。”
冷夜猛地一驚,裝著消音器的槍口悄悄的從床下幾個袋子的縫隙中探出來,對準他這位置只能看到地一雙腳。雖然他知道以11地身手根本用不著他來動手,可是他這麼做純粹是潛意識的自主行為。
幸好那個人沒有那麼好心地去幫人疊被子。只聽他又繼續嘀咕了一句:“奇怪了。誰沒關電腦?”
電腦的顯示器是關著的,但是主機執行時電腦的風扇扇動仍有呼呼的聲音發出。尤其是屋內沒人靜悄悄的時候,風扇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冷夜暗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這個傢伙管那麼多閒事幹嘛?拿了東西就趕快走人唄。
不過今天的運氣之神似乎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進來的這個人好像連開啟螢幕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只是跑過去把電腦插頭撥掉,然後匆匆的跑出了這間房。
當房門被重新鎖上的時候,冷夜和火鳥同時鬆了口氣,從臭氣熏天的床底下爬出來,兩張不知道被床底下積累了多少年的灰塵弄的汙頭垢面的臉互相看著對方那髒兮兮的臉,然後像忽然脫虛了一樣齊齊的的靠在床架上。
同一時間,京城的某家酒店房間內。
“網斷開了?”六道坐在總統套房的真皮沙發上,一手接著電話,一手端著高腳紅酒杯,很悠閒的說道:“也許他們遇上了點麻煩。嗯,如果五分鐘之內沒有訊號重新傳送出來。可以視定他們失敗了。”
“五分鐘?會不會太短?”龍威的聲音在電話裡說道。
因為11三人這次去地血玫瑰的基地,人家都窩在這裡幾十年了,先不說有沒有裝訊號遮蔽裝置,就算沒裝也肯定會有其它的裝置來接收或擷取基地內的訊號傳送。若是他們和龍威、狂潮那邊的通訊被血玫瑰擷取了,11、冷夜和火鳥三個就等死吧。基於安全考慮,所以他們這次潛入並沒有帶通訊裝置,雙方的聯絡只能從客觀的角度去推測對方是否安全。
“短?”六道笑了笑說道:“我還覺得長了呢。放心吧。如果他們沒事,五分鐘之內肯定會有訊號重新傳送出來。也許還用不了五分鐘。如果超出這個時間,就放棄他們吧,我們啟用G方案。”
龍威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頭兒那邊……”
“他不會反對地。畢竟那件事,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頓了一下,六道問道:“有沒有拷出有用地資料?”
“時間來不及,我和狂潮聯手侵入後。只拷出不到百分之一的資料,那邊就斷開了。”
“狂潮,他不會發現什麼吧?”
“懷疑是肯定的,我這邊把資料截留了,他如果一點察覺都沒有的話就不是狂潮了。”
六道慢慢的細飲著紅酒,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喜歡喝東西,尤其是愛喝紅酒。天葬曾經私下說他是酒鬼。六道只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因為紅酒的顏色就像血。”僅僅這句話,就讓天葬惡寒了很久。
六道就是一個不動刀槍就能斃敵於千百里之外的嗜血怪物,他哪一次的計劃不是搞的大動干戈血流成河?
這一次,可以預見也同樣將是血流成河。
只是不知道,在他的計劃裡,匯聚成河的血會有多少是自己人的?或許。在他認為,除了命運之外,聯盟地四大勢力中就沒有所謂自己人了。那麼流不流血,流了多少,對他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六道這會兒在思考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就跟11一樣,當你越想去了解他,又或接觸的越多,越覺得自己開始瞭解他的時候,偏偏你才會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瞭解他。
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們就像是霧。明明就在你身邊。可你永遠也無法觸控到霧的深處。
六道是一個計劃狂人,他無時無刻不在追求著完美計劃。就像這一次攻打血玫瑰。他就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可能性都列為一個獨立方案,然後相對應每一個方案地發生都設計了一個補救計劃。例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