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人都低頭記錄廖濟舟的講話,和所有這類場合發生的這類事情一樣,記錄的意義並不在於記錄的內容,僅僅在於記錄本身,這表明一種態度,一種對於講話人的尊重。
金超和李天佐都處在滿足和喜悅之中,但是他們有各自的著眼點:金超看的是未來,他是在對未來投資,他看到了盈利的巨大價值;李天佐看的是過去,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被權勢者蹂躪的過去討回公正,他第一次扣動扳機就看到他的敵人應聲倒下,他懷著難以抑制的驚喜看著敵人倒下的地方。
李天佐用嚴厲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會場,正好和夏乃尊的目光衝撞到一起。夏乃尊避開了李天佐的目光。雖然廖濟舟剛才一番話使他輕鬆了許多,但是突然意識到李天佐的存在,他的心情免不了又變得沉重起來。
躲在高度近視眼鏡後面的富燁,感覺到了李天佐和夏乃尊之間的心理爭鬥,在內心感嘆:“我們面臨的根本不是別的什麼問題,我們所有悲劇都是知識分子間的傾軋造成的,四十年了,一直是這樣,一直是這樣……怎麼得了喲……”他懷著痛苦的心情看看夏乃尊,又看看李天佐。這兩個人現在都做出不以為然的樣子。在很多時候,富燁弄不明白人何以會把生活弄成這個樣子,在他看來,這種生活已經到了人能夠忍耐的極限,再發展下去就會出現更極端的行為。實際上,富燁也覺得不應當讓李天佐參加到整頓領導小組裡面來,為此他甚至直接找廖濟舟談過自己的看法。但是,吳運韜在這之前用說服夏乃尊的理由也說服了廖濟舟,所以,廖濟舟就對富燁說:“他在裡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