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仗劍任疏狂。第十四章(3)
之前聶平仲猜想這兩人逃亡了幾日,現下多半累了,便吩咐店家燒了熱水。此刻天色不早,三人說笑了一陣,便有小廝送洗澡水上來。聶平仲是過來人,他乍一見到江鄂和季獨酌眉梢眼角的情愫,猜到這二人肯定已有了關係,此刻眼前送來洗澡水和浴桶,自己怎麼也不方便太多談,寒暄了兩句,就告辭了。
江鄂見聶平仲這般小心翼翼,不免失笑:〃你家養的手下真不錯,走的時候也不忘給我們關門。〃嘴上說著,人走到季獨酌面前,一伸手就給他解衣服。
被他調笑了去本來也沒什麼,只是江鄂的手指這麼一摸上自己身上的衣釦,想到方才未做完的事情,季小樓主臉又紅了下去。
怎麼也沒想的剝開季獨酌無情堅強的外衣,裡面隱藏的其實是一個又彆扭又容易害羞的家夥,江鄂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炙炙的目光直視他的眼睛,笑道:〃你這個樣子,真像個含羞帶怯的新媳婦。〃
季獨酌嘴角一撇,啪的拍開江鄂的手,自己走下床。他身子仍虛,才剛扶著牆邊走了兩步,那人從身後貼過來,一把便把他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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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沒抱過,又不是沒做過,但。。。。。。身後被一根又硬又熱的東西貼上時,還是忍不住從臉一直紅到脖子去。想到當初給江鄂下了軟筋散色誘的時候,自己明明還是一派從容談笑的大家風度,現在。。。。。。
果然。。。。。。果然是因為現在終於肯付出自己的感情麼?
有了情,就會害羞,就會脆弱,就會換來對方的感情。
季獨酌亂七八糟的想著,身上已經寸縷不留。江鄂調好水溫,儘量避開他的傷,把他放進桶裡,然後自己也一同脫了衣服,邁進桶裡。
一隻浴桶坐了兩個人,兩個人大腿貼著大腿,膝蓋碰著膝蓋。季獨酌低頭去看,清澈的水裡,江鄂那裡一柱擎天,自己這裡也好不到哪去。忍不住在心裡感嘆:洗澡洗澡,一個人才是洗澡,兩個人麼,那叫鴛鴦浴。。。。。。
江鄂拎了一條巾子,沾了熱水,謹慎躲開傷口,給他擦上半身。
溫熱的巾子順著下巴慢慢的下滑,盤旋過脖子,擦過鎖骨,動作如愛撫,溫柔的折磨人。季獨酌才要張口抗議,那手巾卻停了下來。溫熱的水熨貼在|乳尖,隔著薄薄的巾子,那一邊是男人的指尖。
!!!,心跳不止。
震動|乳尖,帶動手巾,一直傳到江鄂的手指上。
愛情真是磨人的事情,甜蜜且苦澀,明明近在眼前,卻叫人思前想後,患得患失,裹足不前。
季獨酌微微一笑,紅著臉,偏著頭,斜挑雙眉。說不清是羞赧還是引誘,輕輕動了動小腿,摩擦著江鄂的大腿內側。手指也順著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肢體一路攻城略地,侵入他的腿間,旁敲側擊的包裹住他的棒棒。像是之前那一曲《上邪》,靈動的手指如蛇,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在他的棒棒上彈奏著。
江鄂狠狠地瞪了季獨酌一眼:〃你不要亂動。〃但他嗓音壓抑,已經暴露了理智的邊緣,他在喘息,重重的喘息。說著,手已從季獨酌的|乳尖上移開,伸回桶裡,拉出他的手,嘆道,〃我不想讓你的傷口進水。〃才要抽回手,不想手已被那人回手攥住。
季獨酌的眼裡帶情Se的水痕,引著江鄂的手,摸到自己身下。江鄂心頭一顫,一根手指在季獨酌的引導下,借著水的潤滑,已闖入他的體內。
想抽出來,又捨不得。這該死的磨人的妖孽!他臉上一片羞澀,卻按著自己的手,就那麼自然的抽插著。
頭髮半垂下來,貼在面頰上,季獨酌笑的多情嫵媚。他的另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捏著|乳尖。〃你剛才是不是這樣捏的?你上次咬這裡的時候是不是這種力度呢?〃他輕輕問著江鄂,頭湊過來,伸出舌尖,一筆一劃描摹江鄂的唇角,〃你喜歡我上次用嘴唇幫你做的感覺麼?〃
似乎,這種時候再忍下去就有幾分假了?
江鄂在心裡喟嘆道。
他把手指從季獨酌的體內抽出來,拉著他起身,用乾布巾替他擦乾了水。
季獨酌邁出桶外往床走,剛到床邊,就被江鄂捏住雙臀,猛地從後面衝了進來。他一驚,江鄂的手已從雙臀摸到腰上,把他整個人按倒在床沿上。
先是試探的,慢慢的抽出,慢慢的深入,用肉體的交疊刺探他的內心。那日在古銅的密室外,江鄂的劍在頂在季獨酌心頭,都是怕受傷的人,都是諸多機巧的人,他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