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一罐回來。〃
經過三四次折騰,季獨酌的手指上的黑氣明顯淡了一層,只是這放血的招數也著實虛耗身體,他這次真正流了不少血,嘴唇變的蒼白而毫無生氣。
江鄂的手指抹了一下他乾燥的嘴唇,低聲向涉江請教:〃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涉江冷冷的瞪了季獨酌一眼:〃放血祛毒的方法只能延他兩日生命,若用的多了,只怕樓主他會先血枯而死。〃
血枯而死。。。。。。
縮在角落充病號的季獨酌打了個寒顫,突然想到當時剛入裴府時涉江宮扇掩面那個意義不明的微笑。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絕對是故意的。
不就是當日炸樓之時檢驗了一下她和聶長老之間的感情,剛剛又順便裝自盡調侃了一下她的承受能力麼?
可憐的樓主咬著下嘴唇,一雙鳳眼水汪汪的瞪著涉江,他不得不重新認識了一下這個伴隨了他很久的下屬。
唔。。。。。。想當年涉江還是溫柔多情很照顧他的一個大姐姐啊。現在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究竟跟誰學的?
不知道,季獨酌是很純潔的好寶寶,當真不知道。
涉江別有深意的看著季獨酌冷笑一聲:〃樓主啊,世到如今,裴府我們是回不去了。不如讓屬下放出因受無心令,為樓主尋上五六個如花美人,也省得日後風雅頌無主,樓主大仇無人能報。〃
〃這個,季獨酌謝謝風長老的好意,〃季獨酌露出一個真摯的微笑,〃可惜我是斷袖之人,而且恐怕又是斷在下面那個,風長老的好意我實在無法消受。。。。。。〃
涉江微微一笑,狀似無意的說:〃樓主放心,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人生兩大美食。到時候涉江我自有辦法讓樓主你硬的起來。〃
一陣冷風吹過,從磨坊破舊的木板門裡滲了進來,冷得季獨酌渾身顫抖。
偏偏連江鄂也正經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寬厚的手掌在他的手掌上拍了一拍:〃涉江姑娘所言極是。〃
神,神啊。
難道自己傾國傾城之下,換來的就是對方不痛不癢的一句勸自己找個女人生孩子?
季獨酌只覺冥冥中一個晴天霹靂照頭落了下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古人誠不欺我。
沈魚落雁,閉月,那個羞花。
男人的自尊似乎可以在後宮的數量上得到準確的價值,也難為涉江居然能在半天之內,從她手下的因受部裡招來四個美人。只可惜季獨酌認為自己正直的個性和一般那些精蟲上腦男人似乎還是有幾分不同,尤其是當這四個美人和聶平仲家那個涉江的個性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男人也可以有貞操危機。
那句話說的真好: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想他平時四處調戲,今日居然難道竟要折辱在四個小女子手中?
季獨酌苦惱看著她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這四個身懷武藝的小女子美目流轉,嗤笑著把他壓倒在床,一顆紅豔豔的櫻桃小嘴趁機堵了上來。
唔。。。。。。可不可以不要?
小小的磨坊裡,旖旎的薰香四溢流竄,季獨酌在四個女人的壓迫下躲避躲避再躲避,無意間抬起頭,突然發現窗稜上倒影著正在離去的一個挺拔身軀。
他微微一愣,猛地從女人中抽身而出,逃命也似的跑出了去。
才跑了兩步,便追上了那人。
季獨酌跟在他身後,啪的一聲搖開扇子,剛才的狼狽瞬間不見:〃江大俠,原來你也會吃醋。〃
江鄂的腳步停了一停,轉過身深深的看了季獨酌一眼,便隨意的坐在河沿上,似笑非笑的應了句:〃難得樓主好心情犧牲色相任人調戲,我自然要配合的吃一回醋嘍。〃
被說中了心思,季獨酌乾咳幾下,然後面無愧色的挨著江鄂坐了下來。
兩個人彼此都不再言語。
秋風卷著秋意沈默地吹過,北方秋色來的早,九月初的樹葉已經開始泛黃,北風捲過,一片片落了下來。
一片葉子悄無聲息的落在季獨酌的鼻尖上,他笑了一笑,伸手去拂,放才抬起之間,冷不防卻被身邊那人抓住了手。
五根手指被展開,疊放在對方的手掌中。那人長年握劍,手掌和指腹都結著厚厚的繭子,是溫暖並且粗糙的。
任憑季獨酌巧言善辯機變百出,可在這個須臾間,他突然覺得喉嚨裡有一點酸澀的味道。
江鄂執起他的手,聲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