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江鄂的手掌順著小腹摸下來,在他細皮嫩肉的大腿內側捏了一把,季獨酌喉頭咕咚一聲,伸手去解對方的衣服。

卻被他按住了雙手。

季獨酌抬起頭,只見這個男人頭髮披散,用力攥住他的雙手手腕按在頭頂上。

刺啦一聲。

上衣被無情的撕破。

一同撕破的還有包紮在胸口的繃帶。

江鄂面無表情的看著季獨酌赤裸裸的胸口:〃風雅頌的傷藥真是好啊,那麼鋒利的匕首扎進去,才三天就連個傷口都看不見了。〃

此時,被喜悅衝昏了腦袋的季獨酌才終於注意起來,這個壓制住自己的男人自始至終就根本沒有沈浸在情慾中的表情。縱使他言語機巧,面對謊言被揭穿也不禁失言。

江鄂一手捏住他破碎的衣服,把他的上半身提了起來:〃季獨酌,你一方面要求別人誠心誠意地對待你,一方面卻又謊話連篇。你知不知道,從來不會有任何人會毫無保留的對一個算計自己的人付出真心,從來沒有。

〃高處不勝寒,沒錯,是你自己推開了身邊的人。〃

他說著,自己也苦笑的搖搖頭。手掌一放,把季獨酌推開。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服,江鄂拾起寶劍,返身往外走。

一向應對自若的季獨酌此刻竟然慌了神,他手足無措的喊了一聲:〃江鄂。〃

江鄂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好了,從今天開始,這場鬧劇就該結束了。看在我如此投入的陪樓主玩了那麼久的份上,我要的東西,請你給我準備好,我會盡快返回漢江會。〃

〃你還是很喜歡江流水?〃

江鄂無聲的笑了一下,推開磨坊的柴門:〃季樓主,你總說要我的心,可你的心又在哪裡呢?〃

第九章。飛星傳恨

天剛擦亮,不遠處便傳來馬鼻的吐氣聲。

季獨酌從草垛裡抬起臉,老刀早已領了一隊人馬候在外面。他打了一個哈欠,一眼瞧見人群中江鄂黑色的衣,做賊心虛,臉上難得的一窘,轉回頭來。

破磨坊裡橫躺著的三個人稍作梳理,便一同出了來。

老刀吩咐著屬下抬了轎子走到季獨酌面前:〃樓主,新樓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們過去吧。〃 季獨酌點點頭,才剛拉開轎簾,就被江鄂一手抓住了韁繩。季獨酌看了他一眼,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的黑衣有淡淡的水汽,他一愣,一句話頓時堵在喉頭──這深秋天寒露重,難道你竟是一夜沒睡?

和前一夜的憤怒不同,此刻江鄂的的表情很平靜,他甚至還是用著慣常帶點戲謔和冷漠的嗓音問:〃季樓主,我要的東西樓主可想清楚了?〃

〃你要的是那日目睹江流水掉下天陷的老頭的真實身份。〃季獨酌定定的看著男人剛毅的臉,〃但是,一切資料現在都不在我的手裡,你先不要著急,等到了風雅頌,我自然親自為你奉上。〃

〃樓主,你說,我會相信你的記憶力真差到連這個都記不住麼?〃

季獨酌無所謂的攤開手:〃你若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說的真好,我就該知道你是這個性子。〃江鄂雙手一抱拳,向眾人做個〃請了〃的姿勢,〃江鄂蒙風雅頌照顧了盡三年,這廂拜別。諸位,若有緣,江湖再見吧。〃他說著,翻上距自己最近的一馬,雙腿一夾,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聶平仲眼見這兩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考慮到自家樓主從前的種種劣跡,心知如果他們真要是分了,自己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於是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悄悄湊到季獨酌身邊,手肘捅了捅他:〃樓主,你不追麼?〃

季獨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他要走就走,我憑什麼去追?〃

聶平仲被他擠兌的無話可說,哭喪著臉,求助的望了自己夫人一眼。

涉江單手捏住桃花宮扇,半掩桃腮,笑的別有深意:〃樓主說的好啊。我們風雅頌養了他三年,臨到頭居然說走就走。這樣的人麼,不要也罷。樓主啊,我們還是上路吧。〃

一句給堵死了後路,季獨酌哼了一聲。偏偏這一切是自己弄巧成拙,面子在上,自然發作不得,只能黑著臉色吩咐手下開路。

俗話說的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之前奴役過眾人的季獨酌此刻才真真正正嚐到自作虐的滋味。涉江美人衝著四名轎伕微微一笑,四個大漢腳下頓時如飛向東而去,一頂軟轎上上下下抖得跟個簸箕似的。本來就沒用過早飯,季獨酌坐在轎子裡,覺得自己的胃液都快被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