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榻,想想就瘮得慌。我只是感慨!”灰衣宮女急道。
春福去戳她腦袋,笑著挖苦:“你要是真想去,倒是可以跟阿夏討討經怎麼哄那群閹人。最好你更出息,別找什麼掌印的乾兒子,直接去勾掌印啊!”
三個人笑到一起。
寶葫蘆門後的沈茴聽得眉頭皺了又皺,剛要出去,便看見簷下一道綠色的身影,正是阿夏。
這三個宮女閒話說著說著,激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不僅被沈茴聽見了,還被阿夏這個正主聽見了。
三個宮女看著阿夏直直走過來,都是一愣。
阿夏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把寶葫蘆門外的沈茴都看呆了。
“你、你打人!”
“對,我打你了。”阿夏抬著下巴,“不管是文嬪身邊過來的,還是王來屋子裡的,都能打你。你要是不服,倒是回手試試。”
“你……”
“你什麼你?”阿夏氣勢逼人,“今日跪下叫奶奶我就饒了你們,要不然,我可要向你們看不起的太監吹吹耳邊風了!”
春福仍不服氣,低哼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當上妃子了,不就是投靠了個連男人都不是的東西……”
阿夏反手又是一巴掌。
春福驚了,另兩個宮女年紀小,她年歲比阿夏還大些,她憑什麼?
阿夏剛要開口,看見沈茴從後院繞進來,不由一怔,跪下行禮。那三個宮女也看見了沈茴,都趕忙跪下了。
“娘娘?”沉月請示。
沈茴便看了一眼那三個跪在一起的宮女,說:“太吵了。”
沉月便讓她們三個自去,愛去哪去哪兒,反正永鳳宮是留不下了。
沈茴回了屋,讓拾星把懷裡的紅梅放好。她伏在妝臺上,望著紅梅不由去想,家裡的紅梅應當早就枯了,不知道丫鬟們有沒有再摘。寒冬臘月時,母親最喜歡紅梅當窗。
阿夏進了屋,直接跪下:“請娘娘責罰。”
沈茴歪過頭,看向她,說:“你本可來我這裡討公道的,性子太急了。”
“娘娘教訓的是。只是她們那樣說王來,奴婢聽了就想打人。”阿夏說得極為坦蕩。
沈茴訝然。過了會兒,她才開口:“下去吧。”
“娘娘仁善不忍責罰,奴婢知錯,自請罰跪。”阿夏磕頭,然後自己去庭院中跪下了。
沉月問:“娘娘,就讓她跪著?”
沈茴望一眼窗外的雪,道:“她想跪就讓她跪吧。嗯,送件棉衣過去。”
沉月很快便發現沈茴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又在瞎琢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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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茴一大早就穿戴好,坐上鳳輿帶著儀仗出宮,去別宮接太后。別宮不算近,傍晚時踩著最後那點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