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五指的漆黑。地下暗室裡,十分空曠,只在屋子正中央的地方擺放了一張棺木。
此時,裴徊光正睡在棺木中,了無生息。
鮮紅的霧氣將他幽幽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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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很晚才回昭月宮,她身邊的人在做最後的檢查,怕落了什麼。
“那對翠鳥簪可瞧見了?”沉月問。
“我去偏殿找一找。”燦珠說著,小跑進偏殿,仔細翻找。那對翠鳥簪沒瞧見,燦珠倒是在架子上看見了那壇果子酒。
果子酒早就被沈茴飲盡,只在罈子裡殘留了一點,俞湛曾在這裡仔細檢查。後來這罈子一直放在這角落。
燦珠愣神。
“燦珠,回來吧。尋見了!”外面傳來沉月的聲音。
“好。”燦珠應了一聲,目光復雜地望一眼果子酒的空壇,轉身跑出去,繼續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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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見到裴徊光時,他站在皇帝的龍輿旁。
沈茴走過去,裴徊光動作自然地邁前一步,略彎腰,抬起小臂,讓她搭著踏上龍輿。沈茴終究還是沒忍住,再次問:“掌印昨天晚上去哪兒啦?”
坐在龍輿的皇帝豎起耳朵。
“娘娘不是覺得咱家該補血嗎?咱家去補了些。”裴徊光慢悠悠地說完,掃了一眼皇帝。
“今日有風,彆著涼。”裴徊光彎下腰,將一條薄毯仔細搭在沈茴的膝上,然後將沈茴的手從薄毯裡拉出來,放在她了的膝上。
他抬手,接過宮婢遞來的袖爐,放進沈茴手中,含著深意的用拇指在沈茴的手背輕撫而過。
皇帝眼角餘光瞥著,縮縮肩。
沈茴悄悄打量裴徊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他氣色好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