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勢:“咱家從不拘著娘娘,娘娘自便。”
沈茴古怪看他一眼,也不說什麼,急匆匆起身往外走。
“娘娘就這樣走了?”
沈茴一怔,轉過身來望向裴徊光。
裴徊光的手放在長案上,微屈的食指慢條斯理地叩著玉石案面,發出玉石特有的聲響。
隨著他的動作,食指上的黑玉戒那樣顯眼。
沈茴走過去,隔著玉石長案彎下腰,將他指上的黑玉戒轉下來,攥在手心裡,嗡聲說:“明日還給掌印……”
裴徊光聽著沈茴跑下樓的噠噠聲,慢悠悠地推開糖盒蓋子,拿了粒梅子糖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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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茴跟在皇帝身邊迎接了巫茲人。巫茲人與中原人不同,虎背熊腰,即使是女子也全然不是中原女子的柔軟模樣。他們說著蹩腳的中原話,偶爾和自己人交談時會換巫茲語。
皇帝顯得很不安。巫茲人的強壯和言語上的冒犯讓他畏懼,更讓他畏懼的是裴徊光不在。
裴徊光很晚才往今日招待巫茲人的萬華園去,去拿他的戒指。
萬華園正中是個擂臺。此時中原男兒正與巫茲人比武。圍觀的巫茲人在喝彩,中原的朝臣及所帶家眷則沉默著。
裴徊光一眼看見沈茴,她皺著眉。
捧著細點瓜果的宮人經過身邊,裴徊光問:“有梅子糖嗎?”
宮人趕忙將梅子糖遞上去,心裡疑惑昨日掌印還要了那樣多橘子糖,怎過一日就換了口味?
裴徊光吃著梅子糖,走到沈茴身邊,他順著沈茴的目光望向擂臺,漫不經心地說:“耍猴一樣,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