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的。就算掌印要玩什麼新趣味遊戲……哦不不,就算掌印要懲罰本宮,那也等本宮身上不這麼疼了好不好嘛。”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好。”沈茴認真點頭,她張開嘴,將小舌頭伸得直直的,然後湊過去,用舌尖輕輕戳了一下裴徊光的眉心。
“娘娘,太醫院的江院判到了。”沉月在外面稟話。
裴徊光將沈茴解開的外衣整理好,他起身,扶著沈茴往床榻走去,讓她去床榻上歇著。他走出沈茴的寢屋,也沒讓江院判給沈茴把脈,直接說了幾道藥問江院判可帶了。
“娘娘已經歇下了,不必去診脈了。”
江院判來前已差不多知曉皇后娘娘是怎麼傷的,肩上背的藥匣帶著幾種應該會用到的外傷藥。裴徊光說的那幾道藥,他除了一種內服的藥沒帶,另幾種外傷藥倒是都帶了,直接取出交給沉月。而那種他沒帶來的內服藥,自有昭月宮的小太監小跑著去太醫院取藥。
裴徊光回頭望了一眼沈茴的寢屋,想起沈茴那張虛偽的臉,氣得冷哼一聲,提步往外走。
只是他這一冷哼,倒是時杵在一旁的昭月宮宮人個個大氣不敢喘。
待裴徊光走遠,沉月和拾星趕忙進了屋,去看望沈茴,將裴徊光跟江院判問藥的事情說了。
“來的又不是俞太醫?”沈茴問。
前日來給她診平安脈的也是太醫院別的太醫,不是俞湛。
“奴婢去打聽了,俞太醫前幾日告了假。”拾星說,“馬上要過年了,俞太醫也是剛搬到京中,事情忙吧。”
沈茴笑笑,說:“應該又是他親自跑去採什麼重要的草藥了。”
“娘娘還能笑出來!我們都快要嚇死了。”沉月皺著眉,“娘娘還是別說了,先歇息吧。”
沈茴搖搖頭,說:“去將今日要跟我一道去的幾個宮女和小太監都喊來,得賞的。”
那兩個宮女和六個小太監很快趕來,沈茴一人賞了五百兩,又珍珠玉器。
“本宮現在能賞你們的不多。”沈茴開口。
幾個人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本來滿臉喜色,覺得這是好些錢,忽聽皇后娘娘這樣說,趕忙惶恐說已經很多了。
沈茴輕輕搖頭,再開口:“本宮格外給你們一個賞。”
幾個人都屏息靜聽,鄭重起來。
沈茴卻不直說,而是道:“待本宮能給你們時,你們自然知曉。”
幾個人別的沒聽懂,倒是聽懂了皇后娘娘這是要提拔他們,將他們歸為心腹了!他們俯首,心甘情願地許著忠誠。
小梅子笑著說:“咱們幾個誓死追隨娘娘。今兒個是個新開始,還請娘娘賜名。”
於是,沈茴就賜了名。兩個宮女一個喚團圓,一個喚圓滿。六個小太監分別改名平盛、通和、海晏、阜安、年豐,民康、分別取自太平盛世、政通人和、河清海晏、物阜民安、人壽年豐、民康物阜。
此時的他們年紀皆不大。他們只是因為一腔熱血,選擇追隨這個時候唯一敢站出來的皇后娘娘。他們並不知道,後來他們的名字會刻在史冊上。他們都沒讀過什麼書,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什麼意思。但是後來和阿瘦、阿胖的名字列在一起記在史冊上的時候,才會驕傲自己的名字比阿胖和阿瘦有牌面多了。
而阿胖和阿瘦此刻坐在角屋裡嗑瓜子兒。
此時已經天色黑下來了,沈茴詢問了宮人寶碧宮的情況,簡單吃了一點晚膳,又給傷處擦了藥,早早躺在床榻上歇息。
暗道很長,她腿上疼著,今晚是不能往滄青閣去的。
當沈茴聽見博古架響動時,並不意外,她躺在昏暗的架子床裡,等著裴徊光冷臉掀開床幔。
藉著床頭唯一一盞燈的昏暗光影,沈茴看見裴徊光手裡的東西——一個盒子,還有一捆繩子。
沈茴眼睫顫了顫,被子裡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被褥。下一刻,她攥著被褥的手鬆開,她撐著坐起來,蹙眉望他:“怎麼才來?”
隨著她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
她知裴徊光會來,在他來之前,已經將自己剝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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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在寶碧宮的事情在宮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不管是各種的主子還是奴才,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不知多少人因巫茲人被血洗,而激動得整夜難眠。
然而此時事情還沒有傳到鄉野間。馬上過年,今晚是年前的夜市,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沈鳴玉跟著父親去夜市採買。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