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溫柔笑意暗藏了一點瘋狂。
就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哪裡夠呢?
就算咱家是一個閹人,也要讓娘娘瘋狂地喜歡。
對,發了瘋一樣地喜歡咱家。
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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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躺靠在她身側的裴徊光。他一隻手拿著一卷書在讀,而他另外一隻手,正被她雙手抱在懷裡。
沈茴慢吞吞地將他壓在自己胸口下的手推開,她想坐起來,卻顧慮身上的傷。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去摸,摸到了傷口周圍,先壓一壓,並不覺得有多疼,手指頭再慢慢往前移,摸到傷口。
她驚奇地發現,傷口居然已經癒合了。而且她伸手試探著壓了壓,竟然也不覺得疼了!
裴徊光仍舊在看著手裡的書,他徐徐開口:“娘娘就這樣當著咱家的面兒摸自己的屁股,是不是不太好。”
沈茴臉上一紅,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被子,胡亂將自己的身子給遮了。
若非裴徊光提起,她竟也沒察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下一刻,沈茴心裡忽然一揪,敏感地胡思亂想起來,擔心她這樣的舉動,被裴徊光誤會成不把他當男子來看。
沈茴眼眸轉動,偷偷去看了一眼裴徊光的神色,又匆匆收回視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想不通,她洩氣地嘟囔一句:“好煩……”
裴徊光抬抬眼,瞥過來,打量了一眼她擰巴在一起的五官,問:“娘娘又胡思亂想什麼?”
怎麼成了她胡思亂想?明明是擔心他胡思亂想!沈茴望著裴徊光,張了張嘴,有口難言。
裴徊光瞬間瞭然。
他將手中的書慢悠悠地捲起來,敲了敲沈茴的頭,說:“娘娘胡思亂想不是很可愛。”
沈茴垂著眼睛,小聲回一句:“不管是誰整日胡思亂想都不可愛。”
裴徊光默了默,又笑了笑,道:“起來吃東西。”
他欠身,將擺在床頭櫃上的衣服遞給沈茴。
沈茴一邊穿衣服,一邊由衷感慨:“那藥是掌印自己研製的?掌印學的醫術可真好。”
“錯。咱家沒怎麼學過醫術,鑽研的一直是毒術。”
裴徊光將手的書合上,將首頁在沈茴面前晃了晃。
沈茴在晃動的字跡裡分辨出書名——《論,從豬身上提取洇毒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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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彎著眼睛喝下碗裡最後一口紅棗蓮子香米粥,滿足地將空碗放下來。
起得太晚,肚子空了太久,沈茴吃了好些東西,空落落的肚子裡還好些。飽腹感,讓她整個身子都充滿了一種滿足的舒適感。
她總是對這種細微的小滿足,感受到十分的幸福感。
與沈茴不同,裴徊光向來少食,吃的東西也簡單,極少對某種食物有過分的喜好。在他眼中,食物能夠果腹足矣,多吃的食物不過解口舌之慾,毫無用處,也是浪費。
順年走上來稟話:“掌印,王來一大早就過來了。聽說您未醒,一直在角房裡候著。”
沈茴立刻抬起眼睛去打量裴徊光的神色。
裴徊光接過順歲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道:“讓燦珠過來。”
“是。”順年立刻下去去辦。
沈茴實在是好奇裴徊光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因順歲還在一旁候著,她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扯裴徊光袖子,只好桌子下的腳往前挪,貼了貼裴徊光的鞋側,用一雙好奇的眼睛,巴巴望著他。
殊不知,從順歲的角度,剛好將沈茴桌子底下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順歲低著頭,神色不變。他要是連裝看不見都裝不好,那豈不是太廢物了?
裴徊光抬眼。
沈茴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燦珠是本宮身邊的人,掌印可不要越俎代庖。”
裴徊光端起涼茶,慢悠悠喝了一口。他挑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順歲,問:“這茶是王來煮的?”
“是。是王來煮的。看來奴平日裡煮茶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順歲撓了撓頭,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
順歲能夠在裴徊光身邊做事這樣久,成為裴徊光使得最順手的人,順歲由衷感激王來。因王來提點他頗多,才能讓他平平安安在這邊做事,一直沒出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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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珠很快被帶過來。
王來一直在樓下角房裡等著見裴徊光,得知裴徊光召了燦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