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喜琢磨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她說:“怪不得!我就說嘛,後宮這樣多的美人,可哪個比得上皇后娘娘沉魚落雁的美貌?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會不受寵的?原來不是不受寵,是這個原因呀!”
“啊?”丁千柔好不容易緩下來的臉色再次變得煞白,她聲音都在抖:“不、不是吧?你是說陛下知道皇后娘娘和掌印大人的奸、姦情……”
“嗯!”出喜使勁兒點頭。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丁千柔顫聲呢喃著,“皇后娘娘怎麼可能這樣不守婦道。我以為她不得陛下寵愛,所以才想著跟我學做糕點,然後去討好陛下的……”
丁千柔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會不會是巧合……就、就是掌印一早有事去浩穹樓稟話,又順便吃了浩穹樓裡的糕點呢……掌印明明是個宦臣啊!”丁千柔瞬間找到了理由,“對對對,他是個宦臣啊!皇后娘娘怎麼可能和一個閹人有姦情啊!”
出喜瞪圓了眼睛:“娘娘,奴婢不是早就跟您說過了嗎?這宮裡女人這樣多,女人和太監結對食的例子數不勝數。皇后娘娘也是女人啊!再說了,陛下如今得了這樣的髒病,誰願意去侍寢啊。你看,皇后娘娘離得遠遠的呢!”
丁千柔低著頭,慢慢琢磨著出喜的話。她琢磨著,就想到侍寢這件事情上了。她也不願意給皇帝侍寢啊!尤其陛下最近時不時抓幾個妃子和大臣關進一間屋子,一關就是一整夜。
天啊!她既不願意染髒病,也不願意毀名節啊!
雙喜聽了出喜的分析,沉默地琢磨著。
出喜又搬出以前的話來勸丁千柔:“娘娘,您還記得奴婢上回跟您說的話不?如果掌印和皇后娘娘牽扯不清。而皇后娘娘不得陛下寵幸正是因為掌印大人從中作梗,那您也可以去勾引掌印大人呀!”
丁千柔嚇得雙肩顫了顫,立刻使勁兒搖頭,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你又來了。”雙喜瞪了出喜一眼,“咱們主子這樣怕掌印大人,你還出餿主意!”
出喜狐疑地看了丁千柔一眼,也覺得這主意成功的機率不大。她也是有私心的。宮中做奴婢的,待遇都是跟著主子走的。若丁千柔能當個寵妃,她的日子也會好過很過。可皇帝這個樣子,這寵妃是當不得了。
那要是勾搭上了這皇宮中真正第一大的人,豈不是一樣的?
天下誰人不知,就連皇帝也懼怕裴徊光。
出喜不確定地說:“也、也許掌印大人就喜歡咱們主子這樣弱不禁風的小美人呢?我瞧著……皇后娘娘也是嬌嬌的樣子。”
雙喜太明白出喜心裡的小九九了,她反對:“這只是咱們的猜測!”
“咱們主子下次見了皇后娘娘,可以試探試探呀!”出喜急說。
雙喜氣急,覺得出喜這是為了榮華富貴讓主子冒生命危險,她沒好氣地說:“你既然還是上次的主意,那我還是上回的主意。咱們主子膽子小,你膽子大。我瞧著你也長得漂漂亮亮的,勾引掌印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別說了……”丁千柔心煩意亂地站起身,“我要去做鮮花餅了,一會兒好送給幾個小公主。”
“奴婢幫您。”雙喜提著裝滿鮮花的花籃,跟上丁千柔。
出喜低著頭,還在琢磨著自己天大的計劃。
……也許雙喜說的也對?將榮華富貴寄託在主子身上是理所應當的,可若主子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那就自己上?
怎麼上呢?
出喜皺著眉,琢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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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首領岑高傑做了些禁軍的人事調動,他從浩穹樓側門離開。走出浩穹樓,他回望了一眼浩穹樓,再將目光落在遠處皇帝所在的寶合殿,他握了握拳,大步離開。
沈茴懶洋洋地窩在美人榻上,讀著螢塵送來的書信。
一目十行掃過信上的內容,沈茴欠身,掀開琉璃燈罩,將信在燈火上燒了。
圓滿腳步匆匆地走上來來,笑盈盈地說:“娘娘,沈娘娘送來的侍女已經到了。”
沈茴望著在蠟燭上逐漸燒著的信箋,問道:“怎麼送來的?”
“當然是藉著宮中統一收納宮婢的機會招進宮,才悄悄將名字劃到浩穹樓。”圓滿笑著答話。
沈茴這才笑了,讓圓滿將人領進來。
三個侍女,一個十九歲,叫蔓生,是沈鳴玉給沈茴挑的。另外兩個,一個十二,一個十一,是給齊煜準備的,一個叫雲鞘,一個雲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