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不是還活著都未知。”
裴徊光拉過沈茴的手,用雪帕子給她擦了擦剛剛沾過燈盞糕的手指頭,然後又將這方雪帕子折了折,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將帕子放下,起身拉起沈茴,說:“走吧。去樓上午憩。”
兩個人從這裡往前面去,要經過一大片海棠,兩個人就在海棠林裡散步了一陣。午後的風是暖的,帶著海棠花的芬芳。暖風迎面撫在臉頰,沈茴整個身體被暖著,十分舒適。
然而這種暖風,卻讓裴徊光很不適。
走出海棠林後,裴徊光順手捻起落在沈茴雲鬢間的那片海棠花瓣,放進口中吃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沈茴每日午後都要睡一會兒。回到樓上的寢屋,沈茴剛在軟塌躺下,就軟綿綿地打了個哈欠,睏倦溫柔捲來。她轉了個身,很快睡著了。
裴徊光因為天氣越來越熱,身體越來越不適,並無睡意。他倚坐在軟榻一端望著沈茴,等沈茴睡著了,他才俯身,小心翼翼拉過她的左手。一邊輕輕拆開她小手指上的白紗布,一邊打量著沈茴擔心將她吵醒。
白紗布一層層扯下來,露出被燙傷的小手指。
裴徊光慢慢彎下腰,輕輕地、輕輕地吹了吹,又視若珍寶般輕輕落下一吻。
沈茴忽然嗚哼一聲,側躺的身子挪動著。
裴徊光一驚,慌張地鬆了手。他抬眼去看沈茴,見她唇角帶笑還在酣眠,才緩緩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