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都證明他並非是皇帝的親生骨肉,不過是被簫起有心送進宮的棋子。只差最關鍵的人證送來,沈茴就可以在朝堂之上揭穿這個孩子的假身份。
可他卻在這個時候死了。
沈茴匆匆趕去看望了一同落水的丁千柔,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景。丁千柔嚇得不輕,窩在床角一直在抖。
沈茴與她說了沒幾句話,知曉問不出所以,轉身離開,打算讓下面的人再繼續查。
將要離開的時候,沈茴掃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出喜和雙喜。
丁家,怎麼說也是高門大戶,以沈茴對丁家的瞭解,丁家怎麼會送這樣毛手毛腳的侍女進宮來?
沈茴停下腳步,詢問:“你們從多大的時候開始跟著你們主子的?”
出喜早就嚇壞了,瑟瑟發抖不能開口。一旁的雙喜規矩回答:“回太后的話,主子進宮前,我們才來主子身邊伺候。”
沈茴有些意外地回望了一眼裡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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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回到浩穹樓,蹙著眉心,還在思索著。
裴徊光坐在她身側,正慢條斯理地剝石榴。石榴剝開,他將晶瑩的石榴果粒餵給沈茴。
沉月叩門進來,福了福身,稟話:“娘娘,燦珠如今還在月子裡不能下床,讓我過來遞話。她希望……”
沉月望了一眼悠閒給沈茴喂石榴的裴徊光,頓了頓才繼續說:“她希望掌印能給那孩子賜名。”
沈茴強打起精神,對裴徊光彎眸:“你便起一個。”
裴徊光遞了幾顆石榴果在口中,嘗著清甜,道:“賤名兒好養活,叫狗剩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