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禮部為她死去的父母大辦祭禮。
“我呢?我賭皇上也不過是個凡人,男人的那點清高孤傲他都有。”顧清霜說著抿起笑,那笑意勾得她眉眼彎起來,顯得狡黠,像只成了精的白狐,“你說這樣的男人,可會眼瞧著一個弱女子為他犧牲、為他委屈自己?”
所以她口口聲聲說他“至仁至孝”,又偏要提一提“太|祖皇帝有祖訓”。他本也不是個昏聵之君,如何會在這樣的大節大義上讓她一個姑娘家為他低頭保全聖譽?
再反過來想,一邊是為一己私利要他違背祖訓的雲和郡主,一邊是為保全他聖譽要自己退讓的她。從她退這一步開始,雲和郡主在這一環上,便已是輸了。
只不過,顧清霜也沒料到雲和郡主見情勢不妙立刻便會改口,低聲下氣地收回先前所提,反應倒是也快,多少算扳回了幾分。
阿詩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姐姐是拿準了皇上不會真讓姐姐走?”
“倒也沒有。”顧清霜神色懇切,“指不準明日一早就有旨意下來要我出宮修行,咱們便只好捲鋪蓋走人。”
“……”阿詩啞口說不出話,憋了會兒,又說,“那……那我們現下可還要幹什麼?”
顧清霜想了想:“也沒什麼了。若是得空,你倒可去一趟膳房,就說近來宮裡來的人多,時不常有個過來歇腳的,想端幾碟子點心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阿詩懵懵地點點頭,依言去照辦。等她取回來,二人便都睡下了。翌日天明,顧清霜仍是先去佛前供了經,又到尼師們跟前去瞧了瞧,見尼師們沒事才會禪房。
阿詩平常都是跟她一起去供經的,今日她專門讓她留在了房裡。不出所料,在離禪房還有幾丈遠的時候,就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