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準,禮部與尚宮局不論擬了什麼封號來,她都盡數否了。皇上不願鬧得太難看,只得退讓。”
這話,顧清霜是在窗邊的茶榻上抄經時,聽到外頭的小宦官議論的。
又聽一宮女的聲音嗤笑:“底下的小宮嬪便也罷了,從一品妃還沒個封號,真是名不正言不順。也難怪……你大約沒見過敏妃,我卻遠遠地見過一次,任她如何瞧著清素恬淡,骨子裡不就是個狐媚子?原也不配坐到妃位上去。”
顧清霜蹙一蹙眉,筆下繼續抄著,口中揚音:“衛稟。”
衛稟旋即打了簾進來,躬身:“娘子。”
顧清霜:“外頭是誰?”
衛稟略作思忖,即刻回話:“是小良子和白蕊。”
顧清霜淡淡地嗯了聲:“小良子妄議太后與皇上,杖三十;白蕊惡言詆譭敏妃娘娘,也杖三十。押去宮門外打。”
這“押去宮門外”指的是歲朝宮的大門外,一條人來人往的寬敞宮道。
衛稟不禁縮了脖子,有些遲疑:“娘子,鬧這麼大……”
不必顧清霜開口,立在旁邊研墨的阿詩先一步橫了他一眼:“娘子心裡有數,你去就是了。”
衛稟略微一怔,好似也品出了些意味,不再多言,依言退出去照辦。
顧清霜所住的擷秀閣離歲朝宮宮門並不太遠,不多時,壓抑的哭叫聲告饒聲就響了起來。顧清霜不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