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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己回家不是也經常很晚嗎?有時他問自己,就覺得這是不信任自己,心裡不舒服。後來他回家晚了,也就不問了。有時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自己回家晚,他一個大男人在家裡肯定感到寂寞冷清沒意思,就覺得他到外面喝酒跳舞尋快樂情有可原。可他經常在外面喝醉被人送回來,不是走路搖搖晃晃,就是爛醉如泥,要麼就哇哇地嘔吐。對此她討厭,但是沒有批評過他,而是溫柔地扶他上床,幫他脫鞋*服,然後去打掃嘔吐的那些穢物。即便勸他少喝酒,也是和聲細氣的:“以後不喝這麼多好嗎?這樣對身體不好。看你這麼難受我就心疼。”從來沒有責備過他,更沒有對他發過脾氣。對此趙巖很感動,多次表決心再也不喝醉了。可是,一遇到場合,朋友們一較勁,他就把老婆的話忘到腦後了,依然放開喝,依然喝醉,依然回家很晚。李曉陽沒有抱怨過他,只是笑著對他說:“怎麼老是不長記性呢?這多傷身子呀!”還是那麼溫柔地伺候他。

這天晚上,她在學校加班寫總結。明天教育局和教研室來聽他們的課,校長讓她把語文教學改革的經驗總結一下,直到晚上十點才寫完。回到家就十點半了。她見窗戶黑著燈,就以為老公已經睡了,沒敢開客廳的大燈。她悄悄推開臥室的門,摸黑兒脫了衣服,上床一摸才知道床鋪是空的,趙巖還沒回來。她不由得眉頭一皺,這麼晚了,酒店也該關門了,這是又到哪兒玩去了?想打個電話問問,又怕落個查崗之嫌,自己就躺下睡了。

她剛入睡,手機猛然響了,嚇了她一跳。她趕緊接聽電話,原來是萬祺在找他老婆。萬祺著急地說:“李主任,你家趙科長回家了嗎?”

“沒呢。有事嗎?”

李曉陽聽到電話響以為是巡警打來的,一下子把盹兒嚇跑了,那顆平靜的心也提溜起來。去年冬天一個晚上,趙巖在外面喝醉了,卻不讓人們用車送,硬堅持騎電動車回家。不料前面有一段在修路,怕路人把路軋壞,兩邊用幾塊大石頭擋著,上面雖然掛著紅燈,他也沒看見,一下子就撞到那石頭上了,摔了個頭破血流,門牙也磕掉了兩顆,幸虧沒有骨折。是巡警發現後送他去醫院後給她打電話的。從此,只要趙巖晚上不在家,電話一響她就嚇得哆嗦,生怕又是巡警打來的。原來是萬祺。

“葛蘭也沒回來。”萬祺在電話裡說,“她說今晚請納稅一科的人喝酒,應該跟趙科長在一起吧?”

“他沒告訴我,這事我不知道。”

萬祺說:“我想去找找葛蘭,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個飯店。”

“萬老師,甭管他們,人多在一起不會有事的。快睡覺吧,明天教育局和教研室還要聽你的課呢。”李曉陽說得很坦然。

風波又起 五(2)

“李主任,我的眼皮老跳,總覺得要出事。”

“不會出什麼事,別瞎想了,睡吧。”

“我睡不著。你能跟我一塊兒去找找他們嗎?”

李曉陽說:“既然你知道他們去喝酒了,就別找了。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也許他們又玩別的去了呢。”

“這麼晚了,能玩什麼呀!”

“跳舞,唱歌,打牌……”

“我總不放心。”

“都是大人,有什麼不放心的!”李曉陽說,“再說,明天還要上課呢。如果折騰半宿,明天的課你能上好嗎?”

“我心裡總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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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你去。我可要睡覺了。”

李曉陽掛了手機就睡覺了。萬祺卻沒有一點睏意。他不顧李曉陽的勸阻,騎上腳踏車就去找。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兒,沒有一個飯店亮著燈。他想,莫非他們去唱歌、跳舞、打牌去了?自己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他不甘心回去,在大街上躊躇了半天,決定去葛蘭的服裝店看看。她也許覺得天太晚,就睡在店裡了。過去也有過這樣的事情,都打電話告訴他一聲。今天為什麼不打電話?這麼一想,萬祺就有了氣。

萬祺來到服裝店一看,果然大門沒鎖。推了一下,裡面插著。這足以證明老婆睡在這裡。他想看個究竟,打電話葛蘭的手機卻關著,他就咚咚地敲起門來。敲了半天,裡邊沒有一點動靜。他感到奇怪,莫非她沒睡在這裡?門明明是從裡邊插著,怎麼會沒有人呢?他把滿肚子的氣發洩在砸門上。在清靜的深夜裡,那咚咚的敲門聲顯得特別響。不一會兒,葛蘭披頭散髮地從裡面出來,沒好氣地問:“誰呀?這麼晚了敲什麼呀!”“是我,不放心你。”葛蘭一聽是萬祺,心裡撲通通跳起來,責備道:“深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