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鍾氏夫婦異口同聲地問。
“誠如伯母所說的,小璦現在只能接受你的靠近,那麼只要有你在,小璦就會事事依賴你,她絕對不會想接受我,反之若是沒有你這個依靠,在無人可依賴的情況下,她才會試著依靠我。”歐陽真彥分析著。
“這……”鍾氏夫婦相視一眼,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伯父、伯母,請你們把小璦交給我,我保證一定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求求你們……”說著又要向他們叩首。
鍾氏夫婦急忙阻止他,“唉,不要這樣!”
這次鍾啟明開口了,“好吧,我們答應你就是了。”眼前這男人對女兒如此深情,要他如何能拒絕。
“啟明……”林月眉想阻止,但被丈夫打斷她的話。
“就給他一次機會吧!”這是女兒欠他的。
看出丈夫的想法,林月眉也無言了。
望著歐陽真彥欣喜的笑容,鍾啟明申明道:“我們答應把小璦交給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如果小璦真的無法接受你,你必須把她送回來我們身邊。”而那也只能說他倆今生無緣了。
思及小璦可能不會接受他,歐陽真彥的笑容不免少了幾分,“我答應你們。”但他衷心期盼不會有那樣的情形發生,否則那會使他心碎而死。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嗯。”歐陽真彥點頭,鄭重地道:“謝謝你們。”
“別謝了,快起來吧。”
順從地讓他們扶起,歐陽真彥心中溢滿喜悅,同時思索著要用什麼方法將鍾璦帶離此處。
但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平靜生活從此要面臨極大的轉變,是好是壞,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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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鵝黃|色房間中,空氣緩緩地流動著,在這寧靜的空間中,歐陽真彥不敢製造出一絲聲響,就怕吵醒床上猶然陷入沉睡中的可人兒。
他靜靜地坐在床沿,注視著鍾璦蒼白消瘦的面容,內心的抽痛無法停止。
她的肌膚一直是白皙的,但那是白裡透紅的白嫩,而不是現在的病弱慘白。
輕輕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他記起從前的她原本就纖瘦,但還算是*纖合度,可看看現在的她,除了膚色不同外,她活脫脫像個非洲難民,毋需探問,就看得出她這些年來受盡折磨,由心靈反應至身體,毫不留情地將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是誰?是誰那麼狠心傷害她?她是他從小捧在手心呵疼備至的寶貝,即使是最輕微的擦傷都會讓他心疼好幾天,是誰將她變成這副模樣?
伯父說過他們不想再追究當年的事情,只求小璦平安無恙,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既然那個人敢傷害小璦,他就得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他歐陽真彥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報仇的事情可以暫緩,眼前最重要的是治好小璦,雖然他信誓旦旦地向伯父、伯母保證會治好她,但是該怎麼做,他卻尚未想出完整的計劃,醫生也說要讓她在不回覆記憶的前提下恢復正常並不容易,但是他不會放棄的,既然沒有計劃,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無意間瞥到牆上的鐘,上頭顯示的時間讓他注意到藥效的時間已過,醫生說過,只要藥效一過,小璦就差不多會醒來,那為什麼都過半小時了,她仍然昏迷未醒呢?歐陽真彥開始有些緊張,深怕鍾璦出了什麼差錯,打算要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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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璦,小璦,你醒醒啊,小璦……”
連聲呼喚下,鍾璦仍沒有回應,他不由得急了,伸手拍著她的臉頰,“小璦,小璦……”
縹緲渾沌的天地裡,鍾璦猶如一縷孤魂在其中飄飄蕩蕩,忽然一陣天搖地動,嚇得她連忙四處逃竄,可是四周全是霧茫茫的一片,她不知道魂歸何處,無措的她想找人求救,卻又不知該叫什麼人來救她,只能驚慌地尋找,希望能找到出口,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猛然一睜眼,入眼的光亮令她有片刻的不適應,之後她意識到四周環境的不同,不是霧茫茫的,也沒有天搖地動,那麼……她逃出來了嗎?
“小璦,你終於醒了。”歐陽真彥喜道,真怕她就這麼一睡不醒,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絕不讓她再離開他。
陌生的聲音提醒了鍾璦在這空間中尚有他人的存在,慶幸得救的心情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恐,尤其在見到說話的人是個男人,而且與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