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就好好接待,有捐獻那是好事,如果民間的人都把古玩捐獻出來,那我們的博物館肯定會豐富許多,不過一定要辨別真假。”
“可是……館長,她拿來的東西是一個青銅鼎,看起來年份應該是商代的,我們幾個人也看不出真假來,但是李副館長一口咬定是假的,說這種樣式的青銅鼎在國內從來還沒有出土過一件,根本就是人為臆造,然後又重新進行包漿和做舊的。”
“什麼?商代的青銅鼎?”劉玉普頓時驚呼了一聲站了起來。
“嗯,我也不確定,以前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鼎,但是我感覺那東西不像是做舊的,就特意想請您出去再幫著看看。”
劉玉普馬上說道:“那得出去看看,不過李副館長也是幹了二十來年,應該看的不會太差。”但是心裡卻是隱隱還帶著一點希望,現在往博物館裡捐獻文物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誰手裡要是有寶貝,那要麼就是自己收藏,要麼就是拿到拍賣行裡去拍賣,現在古董熱,古董也已經成為了一種商品,文物利用方面已經是越來越差了,這也是他現在不願意給別人鑑定的原因。
走到接待室門口,他就聽到了裡面李副館長的聲音:“這個絕對不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國寶,這麼貴的東西你會拿出來捐獻給我們博物館?而且拒我所之,這樣的青銅鼎只有日本有一個,但是絕對沒有第二個。”
劉玉普皺了一下眉頭,這話怎麼聽著像曾經一個法官判案呢,這樣完全就是抹殺了人們行善之意,只會讓社會越來越黑暗。
“你要是不識貨,麻煩你換一個識貨的來,我送你們鼎還送出毛病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接著響起。
李副館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模樣看起來倒還斯文,但這時卻是不屑地說道:“這種貨色我看的多了,手法老套,比如這裡……”那李副館長此時似乎想在旁邊的幾個年輕館員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學問,指了指鼎身的下方說道:“如果是真正的商代青銅鼎,那都是皇室才能用的,而在鼎足裡面一定會有一個款,而這個款是最明顯的一個特徵,是人為最後雕刻上去的,如果現在仿舊的,這裡的款看起來差不多,但只要是用手磨磨,就能看到新鮮的刻痕。”
李副館長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那裡磨了幾下,正想說什麼之時,眼睛裡突然露出了驚奇之色,然後又用力的磨了幾下,這一次則是“咦”了一聲,重新蹲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館長!”聽到腳步聲,幾個年輕人看到劉玉普進來,連忙打著招呼。
劉玉普進來之後,眼睛就盯著這個鼎看,然後快步的走了過來,把李副館長一下子擠開,李副館長正看的認真,好像自己的假設完全不成立,正想找出其他的毛病來證明這個是假貨,沒想到被人差點擠倒,差點就要發火罵人,但一看是館長,連忙閉了嘴。
劉玉普先是圍著那青銅鼎轉了足足有四五圈,每一圈的步子都是那麼的遲緩,就像腳下灌了鉛一般,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半點也沒有離開這個青銅鼎,然後又蹲下身子轉了幾圈,最後則是輕輕的撫摸了一些青銅鼎的部位。
李副館長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劉玉普,這個鼎他絕對不認為是真的,可是看劉玉普的樣子卻讓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因為劉玉普看一般的捐贈品幾眼就可以下結論,但是今天明顯看的時間太長了,而且看的也太認真了。
終於,劉玉普站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一個戴著黑墨鏡的女人,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這個鼎真的要捐給我們博物館?”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們不要嗎?”
“要!要!”劉玉普差點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孩子護著自己的寶貝一般的擋在了鼎前面,然後遲疑了一下,道:“只是……你這個鼎的價值實在是難以估量,如果拿到市場上去,最少也得值兩千多萬,甚至還會更多,我們博物館卻只能給你一點……象徵性的獎金。”說到這個,劉玉普心裡就不爽,現在文物市場完全放開,但是博物館的資金就那麼點,明明看到很多好東西,但卻是不能把東西弄到博物館裡面收藏,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心痛。
“獎金也不要了,你們收下了就好,那我走了。”
劉玉普連忙喊道:“等等,這個還需要一些手續的。”
“你們自己辦吧,東西給你們,其餘的我不管了。”說完那個女人轉身就走,只留了一股淡淡的香風,還有那窈窕的身姿背影,把幾個年青的小夥子看的都有些眼睛發直,偷偷的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