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些,好半天慄梔都沒再動。
搞得顧景琛半邊肩膀都麻了。
他有點無語地瞅著她。
還是第一次見秘書敢靠著老闆肩膀睡覺的。
也就她能做得出來。
就在顧景琛正在腦子裡思索等她睡醒後要怎麼懲罰她時,睡夢中的慄梔忽然極小聲地哼了兩下,嗓音又軟又輕,聽起來像是很委屈難過。
顧景琛的心微滯,稍稍愣了愣。
旋即,他的手指就被她抓扯住。
他額頭的青筋微微跳了下。
她好像很不安,儘管沒有夢囈,只是很短暫地哼唧地兩聲,可整個人似乎都被悲傷籠罩住了。
顧景琛想到自己剛剛看到了她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人是誰,男人的眸色暗了下去。
顧景琛的薄唇漸抿,幾乎要牽成一條平直的線。
他沒有抽回手指,就這麼讓她攥著。
她的手特別軟,觸感光滑又細膩。
讓顧景琛忍不住聯想起她一手拿小提琴一手握琴弓的模樣來。
隨之湧入的,是她用小提琴拉出來的樂曲。
顧景琛記憶中的片段漸漸的浮出水面,泛起絲絲波動。
他復讀和她一起高中畢業那年,畢業歌會他沒有去。
說好要和她再次合奏的他沒有到場。
後來她不聲不響地瞞著他們出了國,顧景琛才在朋友拍的影片裡看到畢業歌會那日,她一個人站在舞臺上,守著空蕩無人的鋼琴,圍繞著那架三角鋼琴獨自完成了演奏。
只不過拉的不是他們每天都黏在一起練習的那首。
她臨時換了其他的曲子。
影片裡的女孩兒穿著漂亮的紅色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