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買下了她。

繼歡和他一起經歷了很多事。

由於身體情況一直在惡化，他一直沒有辦法去查當年的事。

直到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

然後，將自己的力量和財富分別寄存在各處，他散去自身的力最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再然後，他就來到繼歡和阿爺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地方了。

經歷了漫長的時光，繼歡終於在阿瑾的夢中看到了自己。

持續腐化的身體已經宛若屍體一般，寄居之所的家人畏懼而又小心翼翼的對待，門外呼嘯不停的、是等待美食的初級魔獸們的吼聲。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單調生活中，繼歡坐在阿瑾身邊，聽著外面小聲的腳步聲，隔著木質的落地推拉門，繼歡和阿瑾一同向門外看去，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門後，然後門被開啟了。

繼歡看到自己稚嫩的臉出現在那裡，一身潔白的制服，少年的眼神亦純白無暇，微微偏著頭，少年時代的自己和門後的阿瑾視線相交了。

繼歡知道自己長得應該不難看，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長得這樣好的。

起碼，在阿瑾的夢裡，自己……好看的簡直不像自己了。

陰暗的角落裡慢慢透過陽光，清香的味道代替了腐臭。

當那香味第一次衝入鼻端的時候，繼歡甚至恍惚了一下。阿瑾的身體腐爛了多久，在夢裡，他就跟著聞了多久的腐臭氣息。

清新的香味傳過來的時候，繼歡怔住了。想了好久，他才想起那大概是自己那時候常用的洗衣粉的味道。

真乾淨啊……閉上眼睛，他和當時的阿瑾再次心有靈犀了。

然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視線卻和阿瑾對上了。

黑髮的男人微微側著頭，眼中有驚訝：

“你……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少年時候的繼歡還在一旁忙碌，阿瑾此時說話的物件卻明顯不是少年時的自己，而是在一旁旁觀許久的自己。

繼歡靜靜看著他。

然後……

忽然笑了：“我一直在這裡啊。”

“一直在你身邊。”

少年時的繼歡忽然就消失了。

還是八德鎮大宅中的那個房間，如今剩下的卻是阿瑾和現在的繼歡了。

繼歡和阿瑾平常的聊著天。

和以往不同，原來很多不懂的東西繼歡如今都懂了。

很多原來不敢問的東西，他忽然也敢問了。

“黑蛋是沌嗎？他出生的時候也是一團黑霧，現在頭髮還很長，每天還要梳小辮兒。”一臉平常的，繼歡問向阿瑾。

阿瑾的原型是什麼，剛才……他已經知道了。

阿瑾就愣了愣。

然後，他也笑了。

“不可能，他只是單純喜歡梳小辮吧？”阿瑾道。

“那就行，他頭髮太長，我本來想給他剪剪的，想到他可能是沌，正在猶豫要不要剪。”

“儘管剪，如果是沌的話，除非用特殊材質的刀具，否則你絕不可能剪下來他的頭髮。”

充滿陽光的室內，伴隨著某種洗衣粉的清香，繼歡和阿瑾聊了很久。

等到阿瑾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繼歡卻不見了。

是夢嗎？心裡想著，阿瑾慢慢換上了繼歡一早放在床邊的衣服。

然後，等到他推門出去的時候，迎頭撞到的就是——

一早就被啾啾剪了齊劉海妹妹頭的黑蛋。

=…=

209、第二百零九章

關於新發型，黑蛋一開始是不樂意的。

=…=、、、

不管大人的世界怎樣，在啾啾的教導下，黑蛋從小就是個生活規律的好孩子。

最早沒有眼皮的時候，啾啾會對他說睡覺，然後關燈，然後那就是睡覺了。

反正晚上睜著眼也是瞎瞅，黑蛋就學會睡覺了。

等他學會噓噓之後，繼歡更是每天在固定時間給他換紙尿褲，如果那個時候他噓噓不出來，繼歡就一直把著他，直到小條裡甩出幾滴水珠為止。習慣了之後，黑蛋就每天固定在啾啾規定的時間噓噓了。

生活中的各項事情啾啾都安排好時間了，久而久之，黑蛋就成了一個生物鐘異常頑強的小孩子。

阿爺還在打呼嚕的時候，他就醒了，醒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梳頭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