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牙再往外看了幾眼,豎起耳朵聽了聽,說道:“媽的,好像沒動靜了。剛才還聽到叮叮咣咣的,這麼快就弄死了?”
鄭小眼說道:“誰知道,看明天吧。”
兩人又在視窗溜了一會兒,的確聽到對面齙牙張牢房裡的人沒有聲音,才轉了回去。
三號樓的任大強皺著眉坐在自己屋裡的椅子上,周八推門而入,見到任大強滿臉不開心,也猜到任大強的心事,說道:“任長官,人已經送進去了,齙牙張他們牢房。”
任大強說道:“那小子命難保啊。”
周八說道:“任長官,你還不明白?這個叫劉明義的是個他媽的炸彈,徐行良和孫德亮他們兩派人對掐呢!什麼時候二號樓的犯人能送到咱們這裡來,勢必是他們兩邊較勁,沒辦法的辦法。咱留著這個劉明義的命,那兩頭都會得罪,不如讓齙牙張他們早點將他弄死,我們也輕鬆。”
任大強說道:“我也明白你說的,但是這個劉明義死了,那不是兩邊都得罪了?”
周八說道:“咱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幫人都壞著呢,我們能一直兩邊都不得罪,也不容易。你說,孫德亮說來要人,我們給是不給?那李聖金說來提審,咱交是不交?兩頭都是錯!乾脆,一了百了,把責任推給那幫土匪流氓。”
任大強說道:“有道理!那你怎麼辦的?”
周八說道:“我叮囑了,把人送進齙牙張的牢房,不打招呼,那意思就是說,隨便你們,這是規矩。嘿嘿。只要是三號樓的犯人,誰都明白。那個劉明義如果明天還能活著,恐怕也是重傷,咱再暗示一下齙牙張,活不過明天晚上。”
任大強摸了摸自己的寸頭,說道:“那就這麼辦吧!”
周八應了聲,退出門去。
任大強站起身來,拉開窗簾一角,剛好能夠看到一號樓和二號樓,這兩棟樓此時靜悄悄的,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任大強嘟囔道:“劉明義,什麼來頭?死了是不是可惜了呢?如果我能弄清楚劉明義怎麼回事,呵呵,那我豈不是……”任大強將窗簾放下,嘿嘿笑了起來。
徐行良要出白山館,是誰也擋不住的。他有這個權利。徐行良叮囑好黑魚牢牢盯著三號樓的情況,自己一個人開著車狂奔到李聖金的住所。
李聖金住的地方就在重山市特調處的院內,和上次徐行良密會時的同一棟樓。
徐行良來到李聖金的住所已經晚上10點多了,他知道李聖金並沒有休息,所以在樓下的警衛室問候了一聲,便直衝樓上。李聖金的警衛知道徐行良是李聖金的得力下屬,也沒多問,任徐行良衝了進去。
徐行良推開李聖金的房門時,李聖金穿得工工整整的,並沒有休息,此時見徐行良神色不對,問道:“怎麼?白山館發生什麼事情了?”說罷,招呼著徐行良坐下。
徐行良坐下後,才穩了穩情緒,說道:“孫德亮、張順民、馮彪他們晚上差點演一出好戲,那個劉明義差點就被他們帶走了。”
李聖金坐在徐行良旁邊,問道:“他們要帶走劉明義?你慢慢說來。”
徐行良慢慢地將所有情況講給了李聖金。
李聖金一直沒有插話,聽徐行良說完以後,靠在沙發上,才慢慢地說道:“那劉明義居然值得他們這樣大動干戈?”
徐行良說道:“肯定是從一號樓的犯人那裡弄到了什麼訊息,也許和劉明義的身份有關。”
李聖金說道:“一號樓誰會認識劉明義呢?這時間趕得也真是夠好的,估計是誰察覺到劉明義就要丟了性命,才告訴了馮彪他們一些事情。”
徐行良說道:“所以,我也覺得奇怪。難道說,白山館裡面有人不想讓劉明義死?”
李聖金說道:“那也未必,也許只是巧合罷了。現在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呵呵,真沒想到,沉沙泛起啊!這個事情,咱們也不要妄下決斷,觀察幾天再說。劉明義現在既然在任大強手中關著,估計也活不出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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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三重角力(3)
徐行良說道:“任大強會讓三號樓的犯人殺了劉明義?”
李聖金笑道:“任大強倒不會,他這個人性格保守,行事猶猶豫豫,讓他收拾了劉明義,他顧及著我和孫德亮,就算有這個心思,也不敢動手。而他手下的那個周八,實際是任大強的軍師,這個周八,我有些瞭解,心思細密而且心狠手辣,不是個尋常的副官。他可能會殺了劉明義而後快,省得惹禍上身。三號樓裡死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