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魚沒有把門關上,迎上一步,說道:“在!在!”
話音剛落,徐行良已經拉門走出來,見到張順民也是假惺惺地堆著笑容,迎上去說道:“順民兄,真是許久沒有來我這裡看看了,進來坐,進來坐。”
張順民走上幾步,也沒有再向前走的意思,站在原地說道:“行良老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邊有些棘手的事情,還請老弟去我那幫我參謀參謀。今天雨大,特地過來請你。”
徐行良哈哈一聲,說道:“還請什麼,真是不敢當,順民兄找個人來說聲就是了。黑魚,把我雨衣拿來!”
黑魚連忙奔去一旁。
徐行良問道:“順民兄,什麼事情啊?”
張順民笑了笑,他那刀子一般的臉顯得比哭還彆扭,他說道:“哦,幾個防務上的事情,還有一些資料要請老弟看一看。”
徐行良嗯了一聲。
此時,黑魚已經把雨衣拿來,徐行良接過,說了聲:“請。”
這兩個白山館不是冤家勝似冤家的人,便一起走入雨地中。
黑魚送到二號樓門口,望了幾眼,見他們兩個已經繞到後面看不到了,才摸著腦袋退了回來,一肚子納悶,喃喃說道:“這個張板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咳,我管他們呢,忙我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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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提前殺人(2)
張順民被二號樓的人起了個外號,就叫張板子,大概是嘲笑他那副木刻似的臉。
黑魚穿過二號樓前廳,繞到那大樓梯後面,二號樓的樓梯後是一個碩大的房間,黑魚推門進去,裡面幾個特務正在調笑,見黑魚進來,連忙住了嘴。黑魚當沒看見,嚷了一聲:“二鬼子,土狗,跟我去地下室。”黑魚喊的是兩個人的外號。那叫二鬼子和土狗的兩人一臉的殺氣,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這兩人應了聲,收拾了一下,拎著東西就跟著黑魚往地下室走去。
這二號樓地下室的樓梯不在別處,就在這房間之內,鐵門一開,這三人就走了下去。那叫土狗的特務便問道:“黑哥,咱這是給人動刑呢還是幹嗎?”
黑魚說道:“送人上路,你說幹嗎?”
土狗哦了聲,說道:“不是明天才是時候嗎?”
黑魚罵道:“廢你孃的話!”
二鬼子忍不住,也問道:“要誰的命?”
黑魚哼道:“那個辣椒和裝瘋賣傻的劉明義,告訴你們,今天老子心情好,動作麻利點,別像上次弄得跟殺雞似的。”
這土狗和二鬼子是二號樓裡兩個屠夫,聽到黑魚這話,哈哈哈笑了起來,額頭上青筋直冒,顯得極為興奮。正說著,黑魚他們已經從樓梯上下來,開了樓梯口的另一道鐵門,下面一個看守已經迎了上來。
這白山館二號樓的地下室比一號樓要大出幾倍,兩個走廊十字形交叉,將二號樓的地下室分成四塊。黑魚他們下來的地方,是最靠北的頂頭處。
黑魚他們向前繼續走了幾步,走到十字路口處,又有兩個看守迎了上來。
這二號樓地下室比較大,通常還關著三五個“鬧事分子”,所以全天都有兩三個看守待在下面。黑魚說道:“土狗,你去把辣椒弄出來。”說罷,黑魚又吩咐那二鬼子:“你去把那個劉明義弄出來。對了,把他嘴巴塞住,媽的,聽不得這傢伙鬼哭狼嚎。”
土狗和二鬼子應了聲,分別帶著不同的看守提人去了。
黑魚對剩下的那看守說道:“走,去把土地堂開啟。”
這幾個人各自去了不同方向。劉明義關在正南盡頭之處,辣椒關在靠近一號樓那邊一側的牢房,那黑魚要去的土地堂,則是靠近三號樓。
黑魚和隨行的看守走到盡頭,路口分了個岔,一邊能通向三號樓地下室,一邊則是去那土地堂。
看守把土地堂的門開啟,黑魚跨過一道半尺高的紅木門檻,走入房內。隨行的看守拉了門邊牆上的燈線,將房間頂上吊著的兩盞燈打了開來。這土地堂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是正對著門放著一尊神龕,裡面供著地藏菩薩,神龕之上掛著一塊黑底紅字的牌匾,上面寫著“土地堂”三個大字。黑魚走上幾步,從神龕下的供桌上抽出三炷香來,在旁邊的長明燈上點著,手中舉著香,鞠躬念道:“地藏菩薩保佑,非吾等所願殺生,塵歸塵土歸土,黃泉路上不回頭,菩薩保佑。”唸完將香敬上,又鞠了三下。
等黑魚唸完,外面叮叮噹噹,那辣椒和劉明義都是戴著手鐐腳鐐被人架了進來。劉明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