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開車的?”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憔悴。
安子義笑笑:“是她自己跑過來地,你要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看來安子義越來越牛。
那女人看了看我,突地低下了頭去,抱起那小孩就想走。我覺得這女人很眼熟,看著那小女孩地眼睛時,心中一驚,太熟悉了。女兒小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攔住她。”我對安子義道。
那女人馬上被我的保安攔了下來。
“張漠,你想怎樣?”那女人竟認得我。
看著她死死地護著那女孩,我終於認出她來:“你是陳曦?”看她樣子生活得應該很落魄,我記得她後來和她男朋友駱勳結婚了。她辦了個英語補習班,而駱勳在市府工作,怎麼說也上個旱澇保收的公務員,她應該不至於這樣的。
“媽媽,我們走吧,我沒事地。”那小女孩的聲音很嬌,卻給人以一種很懂事的感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讓我聽得有些憐惜。
親熱地從陳曦手中強行抱過女孩,再看時,我有些呆了,那臉,那眉,那嘴,卻是像極了我小時候,想起陳曦當年陷害我時的細節,那時朝霞想打掉腹中的孩子,幼稚地買了個情趣避孕套給我用,想借兩個人的激情來小產,而陳曦卻是趁這個機會把套中的精液搞到了她自己體內,用來陷害我。我心中有些激動,難道……
我不理陳曦,把女孩抱上了車:“走,叔叔帶你到醫院看看,才能確定有沒有事。”
陳曦陰沉著臉跟著上了車,保安們驅散了圍觀的人車子便朝著慈善醫院開去。
我讓駱小敏帶著女孩去檢查了,辦公室就剩下我和陳曦兩個人。
“你過得好嗎?”我撕了一支香菸慢慢玩弄著。
“不好!”陳曦沒好氣道:“那時全民都學英語,後來政府意識到全民學英語損耗國力,學的人慢慢就少了。”
“那是政府英明。”我捻碎了手中菸絲:“駱勳呢?”
“離了。”陳曦面如死灰。
“是不是為了你女兒?”我要證明我心中的猜想。
“不是的!”陳曦瘋了一樣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等你女兒驗了血,什麼都會清楚地。”我幾乎斷定,陳曦的女兒就是我的種。
“你!”陳曦無力地躺在沙發上。
我有些憐惜她,對她道:“我尊重事實,若是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我不會把她從你身邊奪走,但是我不能容忍她跟著你過苦日子。”
“謝謝!”陳曦終於從嘴中擠出些字來,聽起來她說得十分艱難:“她是你女兒。”
我腦中轟的一聲,猜想歸猜想,但真的從陳曦口中知道事實,我卻又是不能接受,這個女兒是怎麼來的?我苦笑,不知是上天在懲罰我還是獎勵我?命運在拿我開涮。
我打電話叫來了梅雨婷,這事,我只能拜託她給我解決,陳曦和她,有很多相同之處。
梅雨婷嘴角帶著一絲嘲笑:“真是好笑,你竟然會碰到這種事。”
陳曦看著梅雨婷,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早年可能成為她弟媳地女人,現在在可憐她。
“雨婷,我現在過得很苦,希望你能幫幫她。”我求她。
“好吧!”梅雨婷答應得很爽快:“她們過得好嗎?”
“表面上我們都很好。”我呆呆地,若有所思,感嘆道:“婚姻是一門沒有老師的外交學問,可包含的內容又不止外交那麼簡單,經濟、性、道德、品行、個人魅力,可是這麼複雜的學問,從來沒有人開壇授徒,而一代代走入婚姻地人,都是黑暗中摸著石頭過河,通常摸出一點竅門來了,又沒有機會從頭髮揮,錯已經錯了,能將錯就錯是一種福氣!”
梅雨婷嘆了口氣:“聽起來你真的很可憐,我會幫你分擔的。”
“謝謝你。”我真摯地握著梅雨婷的手,真是好人啊。
陳曦跟梅雨婷去了,人地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她定然也是想讓她和我的女兒過上好日子的。
我頭大如牛,這事還是要向爸爸報告的,想想自己做下的荒唐事,總應該負起我的責任來的。
我快速地處理著手頭的事,離開巴濟島這麼多天,我還是想念她們的。
終於等到於蘭的通知,她要陪我到巴濟島去。我們是坐潛艇去的,於蘭很守信用,她給我帶來了很多藥,還送給我一本全英語的雜誌,說是櫻子讓她轉交給我的。我好奇地接過一看,封面上是戴安娜,只是她容光煥發,臉色微笑,脖子上戴著我送給她的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