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於蘭快點回去,她這人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個人躺在床上,今天誰也沒來陪我,妻說學校有事走不開,看來她又恢復了以前的節奏。朝霞那我也沒去,實在太累了,兩天的奔波,渾身的肌肉終於痠痛起來,酸痠痛痛的,很好的感覺。
後半夜發起燒來,看來我也逃不過這一劫。
打了徐蓉電話,叫她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進來的是兩個人,徐蓉多長了個心眼,叫了一個服務員陪了來。
我躺在床上,無力道:“去拿個溫度計來。”
那服務員精靈道:“我就去。”就跑了出去。
“要不要上醫院?”徐蓉關心道。
“先量一下吧?”我看著徐蓉,見她滿臉通紅,很可愛。
服務員拿了一根溫度計來,我看著怪怪的,問道:“是肛表還是口表?”
那服務員愣了一下:“張董,我不知道。”
徐蓉笑著接過溫度計道:“雅玲,你下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叫一聲。”那個叫啞鈴的服務員出了去。
“張董,這裡沒買過肛表,你放心吧。”徐蓉笑著示意我張嘴。
半晌,徐蓉看了看溫度計:“張董,你還是上醫院吧,三十九度八。”
“好吧,司機在不在?”我問道。
“已經出車去買菜了,劉經理回城了,要不我打電話叫劉經理回來?”徐蓉探詢道。
“不用了,你陪我上醫院吧。”我掀開被子穿衣服,徐蓉忙把臉轉了過去。
走到停車場,一陣山風吹來,我身子一顫,挺冷的,雙腳無力,搖搖欲墜。
徐蓉忙扶住了我,靠在徐蓉身上,倒挺舒服的。
將車發了起來,問徐蓉道:“你怕不怕?”
“不怕。”看著徐蓉鐵青的臉不怕才怪,她坐的可是一個發著高燒的病人開的車。
其實發燒開車的感覺也挺好的,就象喝酒三分醉時開車的感覺,自我感覺良好。
到醫院時徐蓉才舒了口氣,看來路上是一路擔心著來的。
我對徐蓉笑了笑,趴在方向盤上睡了去。
我醒來時映入眼簾的竟是於蘭,她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徐蓉一見我醒來,欣喜道:“張董醒了。”
於蘭說道:“你讓我擔心死了,你睡了三天了。”
“什麼?三天。”我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徐蓉的笑,我才有些明白過來,一定是於蘭耍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還真是三天了。
“你沒什麼事,就是身體虛,經不起大浪。”於蘭笑道。
我有一陣失落,我老婆怎麼不在這兒?
“張董,我先回去了,於小姐說她在這兒照顧你。”說著怪怪地看了於蘭一眼。
“好吧。”我坐起身來搖了搖脖子,睡久了還真有些痛。
看了看四周,我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住高幹病房呢。”
“有錢什麼人都可以住,有什麼稀奇的。”於蘭冷冷道。
“你好了?”我問道。
“好了。”於蘭伸手在我額頭摸了摸,果然她的手有點冰。
“你爺爺好點了嗎?”
“沒有,你不就是想讓我早點走嗎?”於蘭果然聰明,有時候白痴也很聰明的。
妻氣喘吁吁地趕來時,已經八點多了。
於蘭看了妻一眼,和妻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去。
“對不起,昨晚沒陪你,我本來想陪著你的。”妻趴在我胸前歉然道。
“我們之間還要說這嗎?”我溫柔地看著妻,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今天星期幾啊?”
“星期四啊,你有什麼事嗎?”妻關心道。
我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星期日,我被於蘭耍了。妻知道後大笑,問我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跟你開這種玩笑幹什麼?”
我笑道:“看上我又好了,她是大知識分子,不是我這種半拉子的知識分子。”
妻釋然,問我道:“要是她看上你你會不會跟我離?”
女人心思真是多,我大笑:“那也要等人家先看上我再說,問題是我看得上她嗎?”
妻大是受用,女人真容易哄。
妻見我沒什麼大礙,又回去忙她的教育事業去了。
拔掉吊針,我起身舒了舒筋骨,還是酸痠痛痛的很舒服,信步走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