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一句話。忽而將車開得飛快,就像飛機起飛前在跑道上疾駛一樣。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雙手緊緊抓著車門把手,生怕他將車開得飛到天上去。有時他又忽然將車開得很慢,這時候他又有點像那個慢師,不慌不忙帶著我跳一曲夢幻般的慢步舞,讓我昏昏欲睡。可我剛矇矓睡去,他又突然提速。我還沒來得及警覺地睜開眼睛,前面路上有一個土坑,他又一個急剎車。我的整個身子和腦袋向前撲去,有一次我的腦袋甚至像皮球一樣彈到了前窗玻璃上。我一邊揉著碰疼的額頭,一邊還在自言自語討好那個混賬司機。我說:“沒事兒,沒事兒,我的頭碰破沒有關係,只是怕把你的車玻璃碰碎!”我原以為這句有點幽默的話能逗他開顏,可他卻無動於衷,那張臉仍然繃得像小孩的屁股蛋子一般。
那次坐專車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可稱作“不說話階段”——他始終繃著臉不說話。他不僅不主動和我說話,更嚴重的是我找話和他說時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我是在對一塊石頭說話。你可以這樣設想一下,若你連問一個人三句話,這個人卻理都不理你,你有沒有勇氣再問第四句話?可若我們一路上始終不說一句話,那種氣氛更讓人難受。彷彿夫妻倆鬧了意見負氣地背靠背一樣,空氣好像凝固了。我小時候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