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天窗說亮話,楊老弟找老哥有什麼事?別整那些虛的,說什麼拜訪談心,有話就直說。”這就是楚剛的辦事風格,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楚剛這麼一說,反倒把楊吉與公羊太原弄得一愣。老實說,在來之前,他們已經下過一番工夫,但現在的楚剛,跟資料上看到的熊夫好像很有出入,熊夫孤家寡人,性格有些內向,內向到經常與跟隨自己地那匹紫雲寶馬自言自語,要不,就是悶聲寫遊記。絕對不會像楚剛現在這樣淡定、從容,待人接物遊刃有餘,感覺起來,就像是個經常發號司令的上位者。
“是不是覺得老夫與老弟打聽到的有些不一樣?”楚剛像是知道楊吉與公羊太原在想些什麼,心裡暗樂,表面上卻朗聲一笑:“不瞞你們說,老夫閉關三千多年,得以證得妖聖位,當然是有一番奇遇,兩位不會打聽老夫的奇遇是什麼吧?”
“哈,老哥說笑了。”楊吉裂嘴一笑,讚歎道:“百聞不如一見,想不到老哥也是個痛快人,倒是小弟矯情了。”
“前輩,請恕學生冒犯,私歸私,公歸公,主上身為普蘭領首輔,職責所在,萬不可因私而廢公,不知道前輩為何要襲擊萬禽山與桐公嶺的祝壽車隊?”公羊太原滿臉正氣,一副公事公辦捉拿兇手的架式,末了還補充一句:“前輩英雄了得,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不承認吧。”
“放肆!”楊吉虎目環睜,狠狠地瞪了楊吉一眼,斥道:“有你這麼跟老哥說話的嗎?老哥性情中人,宰殺黑鷹王自有老哥地道理……唉,小弟御下不嚴,讓老哥與賢侄看笑話了。”
“小侄不敢,楊叔息怒,且聽小侄一言,身在其位謀其政,小侄認為公羊先生說的在理。”肖百川一本正經道。
“肖公子過獎。主上,請恕屬下說一句肺腑之言。”公羊太原深深地向楊吉一鞠躬,抬起頭時,一臉的書生意氣,直言不諱道:“主上,您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感情用事,用人類的話說,人命關天,此等大事豈是主上能擔待得下來的,此等人命關天的大事主上又如何向聖主交待。”
楊吉聽地默然不語,一臉為難。
楚剛心裡倒覺得有些奇怪,公羊太原與楊吉一唱一和,這戲演得還真爛,奶奶的,難道說妖族沒有演戲的天分?又或者是,楊吉老兄吃定了自己,根本不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麼說來,這傢伙的臉皮跟自己有得一拼啊。
“雖然說前輩證得妖聖位,修為高絕,但學生想,普蘭山三十六洞妖兵駐地合成一絕命大陣,一旦發動,數息之間,普蘭山必成鐵桶一般……”公羊太原言下之意,楚剛插翅難飛,赤裸裸地威脅完後,瞟了神態自若臉帶微笑地楚剛一眼,接著道:“當然,主上與學生是帶著誠意來的,還望前輩三思。”
“三思什麼?老楊啊,你老弟這麼繞來繞去很好玩嗎?老大不小的人了,還童心末泯。”楚剛沒好氣道。
楊吉聽的一呆,心裡更是啼笑皆非,怎麼感覺自己是在被楚剛牽著鼻子走,當下恨聲道:“不瞞老哥說,其實萬禽山、桐公嶺天妖王的死,某心裡很清楚,兇手必是紀安仁!”
“紀安仁是誰?”楚剛配合著一臉驚訝的問道,心裡知道終於進入正題了。
“紀安仁是獅聖宮右軍師將,此人仗著自己是軍師黃機子的左膀右臂,胡作非為,姦淫擄掠,弄得這普蘭上下民怨沸騰,某想除他久矣,苦於一直沒有好地機會,這次老匹夫居然喪盡天良到襲擊祝壽車隊,哼哼,老匹夫地死期到了,小弟厚顏,還望老哥助我。”楊吉咬牙切齒地說完,向楚剛裝模作樣地抱拳道。
這樣都行?楚剛暗暗罵娘,這哥們好像比自己還不要臉。當下,楚剛義憤填膺道:“除暴安良,乃我輩之本分,老弟你說,要老哥怎麼幫你。”
“小弟想請老哥出馬,生擒紀安仁交給小弟,一來可以證明老哥的清白,使祝壽車隊遇害地事真相大白,二來……”
“嗯,老弟你不用再說了,此等惡賊,老哥當生擒之,千刀萬剮,剮了再油炸,油炸了再剮。”楚剛雙目通紅,咬牙切齒,一臉兇狠,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幸好在座的都是老狐狸,換作是定力稍差一點的,說不定會暴笑出聲。
“好,此事就拜託老哥了,不知道老哥何時才能將奸賊捉拿歸案?”楊吉沉吟道。
“一年之內,必將之生擒!”楚剛斷然道。
楊吉與公羊太原聽的臉色微變。一年?黃花菜都涼了。等雙頭獅聖出關,事情就不是楊吉能掌控的,這不是在逗自己玩嗎?
楚剛像是沒有注意到楊吉與公羊太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