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裙襬,努力剋制自己,“…很方便的技能呢。”
不過幾分鐘時間,我便迅速理解了月見家的方位,木盒的長相,以及最後我應該把它轉移到哪裡。
平心而論,這些資訊實際上對我毫無用處。
這頂多就是一個快遞宅急送該知道的事情。
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跑腿工具人。
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木盒裡有什麼,開啟的後果,作用是什麼,為什麼要轉移地點。
但是面前這位高高在上的詛咒之王顯然諱莫如深。
他不會告訴我的。
那麼就透過問一些基本不設防的問題,循序漸進地探究他的秘密……
我開始提問:“透過剛才的術式可以知道月見家非常大,但是卻沒有看到木盒存放的位置?”
宿儺非常隨意地說道:“應該被秘密安置在哪裡,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找。”
我沉思,“為什麼是“找”?我以為像你樣的詛咒,會直接讓我刑訊逼供?畢竟,這樣比較有效率。”
男人懶洋洋地支撐起下頜,臉上的神情格外氣定神閒:“刑訊逼供是沒有用的,因為那個家族很久以前被我下過契闊,永遠都無法說出、做出「主觀上」背叛透露木盒的事情。”
主觀上無法做出背叛的事情麼……
又是文字遊戲啊。
“那如果是「非主觀」呢。比如催眠?”這個我倒是很熟悉。
對方快速給予否認,“別想了,類似這種不清醒的都不會生效的。”
要清醒麼,那或許可以……
“先提問下,那個木盒對於月見家究竟有多麼重要,有重要到即使自己面臨災禍也要守護的地步麼。”
“當然。”詛咒之王輕抬眼皮,回答地非常理所應當。
“那或許只需要一把火即可,一場很大的火。”我也學起宿儺的樣子支撐起下顎,思索道:“因為人類這種物種在面臨災禍時,往往會優先帶走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而當他認為這只是災禍時,便不算「主觀上的背叛行為」。”
“月見家的人會在大火裡…帶我找到你要的木盒。”
可是,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總覺得還有一些疑點。
男人似笑非笑,“思路倒還可以。但是,還差點火候,也可以說是非常關鍵的火候。”
這句話的深意……
我眯起雙眼,幾乎已經確定,“那裡不會起火?因為是木盒,所以有特殊的保護手段?”
“不錯啊。”宿儺勾起唇角,斂起臉上與生俱來的不屑,此刻的他,倒像是真的笑了。
“只有我的術式之火才可以讓那裡真正燃燒起來,這也是千年來那東西得以一直善存的原因。”
這傢伙……
如果我今天不問,不說這些話……他根本不準備告訴我這個真相。
想要看我的笑話嗎。
“啊。你猜得沒錯。”宿儺看著我,愉悅地肯定了我剛才的想法,“一想到你失敗了,回過頭來再哀求我,就覺得非常暢快啊。”
“可惜。”
“可惜啊。”
“不愉快。”
最後是惡劣的,發自內心的遺憾。
簡直就是某影片網站裡的反向一鍵三連,也就是【踩、舉報、拉黑。】
我開始越來越懷疑我其實和他有仇。
而且是特別糾結的那種,所以才導致他這麼惡劣的對待我。
否則,憑他頭上看不到的好感度,以及我存在的意義……格外在意的心臟………
...
“喂。倒是也可以教你那個術式。”宿儺見我不語,忽然主動開口。
“你願意教我?”
還有這種好事?
我不信。
“可以。但是我的術式可不是那種爛大街的貨色,什麼蠢貨都能使用,學習的話需要一些必要條件。”
我倒不覺得自己會因為愚蠢而學不會,而是稍微有些在意「世界臨界值」。
之前在五條悟身體裡時,倒是已經領會了咒力這種東西,果然是由負面情感凝聚而成的產物。
但是,我的負面情感一旦增加,「世界臨界值」便也會隨之向上跳動。
回過神仔細思考,這種情況簡直就像是——世界在故意壓制我的才能。
它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制約。
系統:「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