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中學,現在她上了高中,我來到了這所老牌中專。我們喜歡待在一起寫日記,不過她老媽對她的日記心存非分之想,好幾次她都跟我說,她的日記可能被她媽看過了。看得出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因為她把日記給我看過,那裡面有幾篇提到了她那帥氣的男同桌。不久,老師把那個男孩和另外一個女孩的座位互換了,也沒說因為什麼。雪兒傷心得不得了,又多寫了幾篇日記。我的老媽可沒有心思看我的日記,她喜歡拆我的信,她說我是她女兒,我的信她當然可以看了。老媽太固執,我知道沒有辦法說服她,只好對家庭住址守口如瓶,這樣就不會有人再往我家裡寫信了,也就無所謂拆看不拆看的了。
雪兒喜歡看我的日記,她說真佩服我能寫那麼長,她的日記總像拖著的一條鼠尾。我發現我拿起筆寫日記的時候,感覺真的很好,就像是在跟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聊天一樣,我把快樂和它一起分享,把煩惱和它一起共擔,在屬於自己的文字裡,我做回了全部的自己,我是一條在文字裡愜意遊行的魚。
一切都透著陌生的氣息,學校那麼大,我都不敢隨便走動,我怕我會走失。
9月6日 珍貴的男生
放眼望去,教室裡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身影,竟然沒發現一個男生。我捅了捅娜娜的胳膊,悄聲問她我們班是不是女子班?她說我真逗,男生不是搬書去了嗎?我“哦”了一聲。
男生的確都去搬書了,可搬書的男生總共也只有三個,天哪!I服了You了。
趁男生去搬書的空當,老刀頗有感慨地說現在風水變了,男孩變得像熊貓一樣稀有了! 張欣說,不要緊的,雖然我們班的男生沒有辦法在數量上壓倒別人,但是個個都是精品,還可以以質取勝嘛!……
我沒有心思聽她們胡扯,只是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以後到哪裡去看男生打籃球、踢足球,可憐的三個男生,連個半場都沒有辦法組織起來。可我卻偏偏喜歡欣賞男孩在運動場上矯健的身姿,他們看起來像一匹匹奔騰的野馬,渾身充滿了力量,充滿了血性,那是我們女孩借都沒有辦法借來的,我簡直羨慕得要死。
不過,三個男生,除了胖子體型顯得稍微有些誇張以外,丁路源和劉川楓看起來似乎都不錯,尤其那個劉川楓,簡直酷斃了。可憐的三個男生被張欣呼得團團轉,又是搬書,又是抬桌子。班主任真有眼光,一眼就把張欣這個女強人挑出來代理班長,三個當牛做馬的男生幹得渾身大汗淋漓,竟然沒有一句怨言。丁路源那傢伙真是頭逆來順受的驢子,居然還有心情笑得出來,也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他這一笑的轟動效應可不小,班上立即花枝亂顫,咯咯笑聲四起,我好奇地抬起頭,正好與他的眼神相撞,趕緊慌亂地收回目光。原來,他的大手在額頭上留下了一塊“五指印”,有點滑稽。於是,女生們開始想著心思去議論和嘲笑剛才大出風頭的丁路源了。我不想跟別人說話,娜娜找我說,剛扯了兩句就下課了。
男生稀少,女生就顯得分外的多,到處都是流動的長髮,像一塊塊幕布要把我們的眼睛遮住似的。上晚自習之前,又有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在窗外進行偵察活動,我皺了皺眉頭,發現一個滿臉長著青春痘的男生睜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心裡未免有一絲不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見此情景,張欣紅顏大怒,“嘭”地一聲用腳關上了教室大門,窗戶跟著發生一陣緊張的震顫。窗外,“青春痘”和另外幾個傢伙沒想到我們班還有這麼一個厲害角色,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老刀故意嘲笑張欣,說她剛才怎麼這麼兇啊,《詩經》裡面都說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又何必這麼絕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這話說得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聽別人說,音樂班從來都是外班男生覬覦已久的芳草地,可悲的是,我發現班上幾乎個個都是美女,來上音樂班的都不是東施,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的事情,我不禁暗暗在心裡擔憂。
9月7日 想 家
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屬於我。
我想起了家,想起了我那溫馨的狗熊枕頭和老媽絮絮的嘮叨,家忽然變得美妙起來,要是在家裡那該多好!我的眼前老是浮現出這麼一幅場景:爸爸蹺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悠閒地看著報紙,媽媽在廚房炒菜,抽油煙機“嘶嘶”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空氣中夾雜著一股誘人的香味,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好溫馨,好幸福。
一會兒,我又想起了那些從前的好友,譬如雪兒,我好想跟她們說說話,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