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挽起袖子,怒氣衝衝的開啟房門,卻見裡面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跪坐在木製的地板上,好像剛剛的敲門聲是他的錯覺。
男人寒顫了一下,心道是見鬼了,立馬準備關門,突然心臟猛的一跳,幾乎是本能的,他突然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紅髮的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後。
一絲絲恐懼在心中蕩起波痕,他咬著泛白的唇喃喃道:“什麼時候……”
我愛羅也不回應他,砂子已經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脖頸,他的聲音平淡無波。
“帶我出去。”
第24彈:逃
夜風從衣領灌進,脖子被席捲的只剩下一片冰涼。
這該死的鬼天氣,連續幾天的大太陽,偏偏在今晚這節骨眼兒上陰了起來。
明眼的人早發現了不對勁,湊上來拍拍大黑的肩膀:“嘿,你倆手中的兩個小鬼是怎麼回事兒?”
見大黑臉色陰著,保不準有打一架的架勢,清秀的男人打起了圓場:“這兩個小鬼太不聽話,所以……你懂的。”
“死了?”男人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如今若是放走了這兩個小鬼,那麼自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於是他阻止道:“得先讓我檢查一下,萬一沒死透丟海里還能自個兒游回去。”
“我和大黑已經檢查過了。”清秀的男人先前一步,擋住對方伸過來的手,額角已經冒出了冷汗,顯然在內心也很慌亂。
這個明顯維護的舉動自然讓有心人起了疑,男人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立刻冷下了臉,說道:“多檢查一次不是壞事。”
誰知對方再一次攔住了自己,一臉討好的說道:“不麻煩各位了,我和大黑再檢查一次就好了。”
男人終於是放下客氣,一拳擊到清秀的男人,啐了一口:“滾!”
果不其然,在清秀的男人暈倒的前一秒,他手中原本軟綿綿好像被打散了骨頭的紅髮少年站起了身,像是暗夜中阻擊獵物的優雅野獸,孤身一人以一種寧靜的姿態曼立著。
奇怪,他們船上什麼時候出了這種人物……
思索間,甲板上湊熱鬧的人也知道出了狀況,一個接一個的把我們包圍了起來。
我暗道不好。
“大黑,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和一群小毛頭玩過家家了?”男人嘲諷道。
大黑冷哼一聲:“誰在玩過家家可不一定,你臨時搭建的同伴也不見得有多厲害。”
男人一臉不屑:“你也不就一箇中忍級別麼?有什麼好嘚瑟的。”
大黑笑道:“難道你這個下忍就可以了麼?”
男人語塞,臉上一陣青綠,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大喊道:“不要留手!特別是那兩個該死的小鬼!都給我上!”
男人在這人群中無疑是實力最高的,沒有人敢不聽從他的號令,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隨地抄起個竹竿板磚就衝了上來。
之前也說過,一個普通人再怎麼厲害也贏不了忍者,更何況三人的陣容裡還有我愛羅這一個類似於外掛的存在,打敗這群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一瞬間,各種哀嚎出現的船的上空,更多的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下子也低調不下來了,有實力的人也立刻出現在了甲板上,戰鬥一下子進入白熱化。
混亂中,我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顯然,並不是少女小說中的白馬王子。
而是敵人。
“娃娃,居然是你。”
大叔驚訝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
我抬頭,第一個入眼便是那一口的黃牙,幾乎是那個瞬間,我便知道這個大叔是誰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是他把我帶到了這個鬼地方。
所以才會遇到我愛羅這個大麻煩。
還有這一堆的破事,都是因為他。
我張了張嘴,正準備和他算一算賬,卻見他突然一口血水從口衝噴出來。
大叔直挺挺的倒下,一臉的難以置信,恐怕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他倒下之後,我看到了他背後的那個人。
有些驚訝。
這傢伙,剛剛不還在十米開外麼……
我愛羅像是沒有看見我的表情,沉聲道:“這裡是戰場。”
我自知理虧,也不否認,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說道:“抱歉了。”
看了一眼腳下大叔的屍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最終嘆了口氣,抬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