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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問,她心裡暗暗吐槽自己定力不夠,被這磨人小妖精一忽悠就把什麼理智都拋到九霄雲外了~“是啊,我為什麼會知道呢……”鍾離訴幽潭般深邃的眼眸中隱藏著一絲淡淡的迷惑,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
朝露眉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夠能裝的!她覺得談話進行不下去了,於是趁對方心不在焉看向別處的機會身體一閃掙脫開來,然後動作敏捷地退到幾步開外,“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聞言鍾離訴有些不悅地皺眉,那線條優美的唇不笑的時候略微顯出幾分薄情的意味,“你這話說得可奇怪,分明是你們自己找到我這裡來的不是麼?”
“……”
被這毫無立場反駁的話噎住,朝露深吸了幾口氣,只好換一種表達方式,“那麼,你把我弄到這個地方,究竟想說什麼?”打死她都不相信這披著羊皮裝無辜的傢伙只是單純為了做個自我介紹!
“別想得太複雜,只不過想和你單獨聊聊罷了。”依然是輕輕柔柔的語調,卻又隱約帶上一絲涼意,似乎很不爽朝露這樣明擺著的提防。
“好吧,是我想多了……”朝露無語地按了按額頭,她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較真了,否則會被眼前這傢伙活活氣死,“那要聊什麼?”
“唔……你剛才提了幾個問題,第一個我已經回答了。”鍾離訴眉梢輕挑,他那身不加任何飾物的白色衣袍被風揚起,飄飄渺渺,猶如山間浮雲。
“那剩下的呢?”朝露迫不及待地追問,她是真的很想搞清楚這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咫尺之外那仿若美玉雕成的臉上始終洋溢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鍾離訴寒玉似的眼眸光華瀲灩,就這麼意態悠然地看過來,“你想知道的太多了,而我只接受你再問一個問題。”
朝露微微一愣,這鐘離訴笑容溫和看似無害,可每說出任何一句話都能讓人無法反駁,回想起來自己還從未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她有些不知所措,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一旦說錯一句走錯一步,便會陷入那無意無形間就已編就的陷阱從此萬劫不復……
為此她斟酌了許久,才頗有些忐忑地開口了——“我只想知道,你從哪裡看出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不是顯而易見麼,”鍾離訴微微傾身過來,嘴角笑意漸濃,“你的靈魂,不屬於這裡。”
此言一出,朝露當即傻眼,本就不平靜的心境隨之泛起驚濤駭浪,可還不等她再次開口,就看見鍾離訴笑意盎然的容顏開始變得模糊,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緊接著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她的意識再次陷入混沌之中……
……
……
“朝露!朝露!”
耳邊傳來許多雜亂的呼喊聲,將她從昏睡中喚醒。
茫然地睜開眼睛,剛好對上辰曜一臉心急火燎的表情,下一秒就感覺到肩膀被人使勁搖晃掐得疼痛不已,於是痛撥出聲,“啊,我已經醒了!你再搖我又得暈了——”
辰曜慌忙放了手,漆黑漂亮的眼瞳中閃過一絲侷促,“你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嗎?”
“呃,貌似沒啥事了……”
靠著辰曜伸過來攙扶自己的手臂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竟躺上了床榻,身下是絲綢被單柔軟的觸感,再看一眼四周,只見尹引、迦樓羅、殊墨和飛星幾人前後不一地圍站在床邊,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你、你們怎麼了?”她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挨個看過去。
誰知尹引二話不說衝了過來,先是摸了摸朝露的額頭好像在測量體溫,緊接著又拿起她的手腕探查了脈搏,最後才面露憂色地說道:“你這幾天太辛苦,剛才突然就暈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原來自己竟然暈倒了……
腦海中稍一回憶,就浮現出與那未名島主鍾離訴相見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場景,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那你再休息一會。”
尹引說完立刻起了身,又面向眾人吩咐道:“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好好睡一覺。”
“殊墨!”
見幾人走向門外,朝露連忙叫住那始終未曾說話的面癱小孩,“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儘管對朝露這一舉動感到很意外,但也沒人多說什麼,殊墨轉身走了過來,等所有人離去之後才淡淡地開口說道:“那個人說的話,你不要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