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她要賭!
然而還沒等她走近,就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是她被一個冰冷的東西貫穿的觸覺……
看到朝露絕望的表情,原本還一臉冷漠的少年有些茫然地鬆開了劍柄,後退了兩步,蒼白的臉上賤了些許殷紅的鮮血。
朝露胸口插著白慘慘的劍,虛弱地跪倒在地,她抬起頭來悽然一笑,咳出一口鮮血,“咳咳……為什麼,不用你的劍氣?那個不是更方便麼……”
她疲憊地側倒在地上,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依稀間聽到對面傳來那夥人驚慌失措的喊叫聲——“遲師弟?師弟你怎麼了??無?錯?小說 M。qulEdu。 COM”
“……”
我快死了嗎?
好累啊,好累……
……
……
睡夢中,她不住呢喃,身邊好像有個人,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只能什麼也做不了地躺在原地,任由對方帶著些微涼意的手指撫過臉頰。
“朝露……”
耳邊傳來一個男人輕柔好聽的呼喚聲,她很想回應,可嗓子眼像是堵了東西似的發不出聲音來,看不清,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只能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稍微感覺好一些,吃力地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破洞漏雨的屋頂和陳舊斑駁的土牆,身下的觸感是鬆軟卻質地粗糙的布料,可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溫暖而安心……
這是什麼地方?
稍一用力就牽扯到前胸處的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她不由得蜷緊了身體——突然,一隻如睡夢中那般帶著沁人涼意的手掌撫上她的額頭。
驚訝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冷美麗彷彿謫仙一般的面容。
“殊墨!”
她驚撥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依稀間只記得自己被辰曜刺了一劍,傷得很嚴重,之後的事情卻是完全斷片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聽到朝露的問話,白衣勝雪的俊美青年微微側過眼眸,一貫缺乏表情的臉上竟難得地露出些許憂色,“……差一點,你就死了。”
朝露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著了一件素色中衣,透過單薄的布料可以看到肋骨以下的面板都被厚厚的繃帶覆蓋,看來傷口已經被殊墨處理過了,而看周圍的環境,似乎只是個暫時落腳的破廟……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吸了一口氣,肺部火燒火燎的十分難受。
殊墨手中端著一個缺口的瓷碗,看樣子只是為了應急從附近隨便找的,裡面乘著深褐色的湯藥,騰騰熱氣中散發出微苦的氣味,朝露剛要伸手接過來,卻驚訝地看到殊墨另一隻手拿起旁邊的勺子舀了半勺藥汁,“……你傷得很重,不要亂動。”
說完,他將勺子湊到唇邊吹了吹,確定不燙嘴了以後才伸手過來讓朝露喝藥。
怔怔地看著勺中的湯藥,朝露突然覺得眼眶一陣溫熱,想都沒想就鬼使神差地就問了出來:“是不是因為我快死了,你才對我這麼好的?”
“……”
捏著勺子的那隻修長而白皙如玉的手指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隨後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不知道為什麼,朝露沒由來地就笑了起來,見殊墨沉默不語,她忽然覺得心中一陣釋然,仔細想想,自己為什麼偏對這個冷冰冰的傢伙如此執迷不悟,多半是因為他總能在自己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彷彿只要有他在,就一切都會好起來……“呵呵,你知道嗎?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我經常覺得沒有安全感,只要稍有不慎,就可以能丟了性命,可是……”她輕聲笑了笑,顏色一點一點柔軟下來,“只要想到你,我就覺得自己肯定死不了。”
“……你不該這樣想,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殊墨低垂眼簾,目光中帶著沉思。
“我知道。”
朝露無聲地笑著點了點頭,喝了殊墨遞過來的藥,舌尖一片清涼苦澀的味覺,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或許對你而言,救我一命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我卻因此無法自拔地沉迷進去,還對你糾纏不休……”說到這裡,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後神情鄭重地抬起頭來——“對不起,為之前給你造成的困擾,我道歉。”
“……”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從這個角度她看不到殊墨的表情,落入視線之中的只有那一片月光般純白的衣袂。
“……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