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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人了。小心可別往南邊拐啊。要是你們碰到黑甲的武士,最好還是藏起來吧。”

“我們只是小孩啊,你不送我們過去嗎?”我問。

“我父親是蠻舞的王啊,”雲罄說,“你送我回營帳,他一定會重重地謝你的。”

他哈哈大笑:“如果註定要死,早死一日,晚死一日,又有什麼分別?”然後他又轉頭對雲罄說,“如果活著回去,就和你的父親說,過上一陣,我自然會去拜會他。”他把我們就扔在這兒,然後轉身飄飄揚揚地,又走回到那片陽光也無法驅散陰暗的沼澤地裡去了。

我拖著蠻舞雲罄,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回走著。在一片青草灘的邊緣,我們躲在一叢紅菘草後面看到了一些黑甲的虎豹騎在逡巡。他們低頭辨認狼跡,但那些腳爪的痕跡早就被跳舞的狼群給攪亂了。

我們從日出一直走到日中,正午的太陽幾乎把我們曬暈過去,雲罄把腳磨破了,哭鬧著不肯走,正好就碰上了蠻舞派出來搜尋的一哨騎兵。那一小隊騎兵由一名百夫長統領著,大叫著迎了上來。我算了一算,正好是二十里地。

他們本來都以為我們被狼吃了。蠻舞王把一干衛兵打了個半死,看護的那幾名斡勃勒死了的也就罷了,手臂被狼咬斷的那個斡勃勒卻是被當場砍了頭的。他們這番出來本想順著狼跡瞧瞧,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意思,卻不料兩人都能活著回來,當真是把他們高興壞了。這一隊人勻出兩匹馬來,正要將我們送回營去,卻突然看到西邊塵土大作,後面黑甲的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