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勇士和那顏也就罷了,別乞是瀛棘部落的賢者,合薩則是神靈的使者,他們的地位原本遠高於那些武夫,此刻卻被迫擠在這些粗俗的軍人堆中,聞著獸皮和金屬的氣味,聞著汗臭味,感到非常地不習慣。按照他們的想法,即便是在王面前坐下來,也應該文武分列左右,照尊卑排列座位才是道理。
我傾聽了一會他們的吵嚷聲,努努的話語混雜在風的嘈雜裡,許多語調頗為激動。他們說是因為這兒聞不到海的氣息,令人驚慌。我那時候還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我想象得出來他們的悲傷和痛苦。我打了個呵欠,不明白他們擁擠在這裡作什麼。我盯著楚葉燒紅的臉膛看了一會,就昏昏睡去。
後來,我聽我無所不知的老師告訴我,那天晚上,擠坐在幾名地位卑下的那可惕之間的大合薩突然哭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幾乎與天神一樣的大合薩哭,但大家都沒有覺得奇怪。他們已經麻木了,彷彿覺得他現在不哭倒是不對似的。
“你為什麼哭?” 瀛棘王高坐在馬鞍之上問道,他依舊是不可擊敗的。他們傳說瀛臺檀滅一輩子都沒有吃過敗仗,西涼關新安原一戰若是由他統率,瀛棘也不會敗。此刻,這位因為一場可怕的敗績而坐上王位的人直言不諱地對神的代言人說道:“你老了。你的神被擊敗了嗎?”
大合薩愣了一下,抹了抹臉上的淚,他說:“神是不可能出錯的,他的意旨我們不該妄自猜測。”
“那麼星辰又和你說了些什麼?”瀛棘王帶著明顯嘲弄的口吻問道,“我們瀛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