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有些太過於刺激。
誰能想到,他們兵諫居然能這麼順利,甚至都沒發生廝殺場面。
就當百官各懷心思之時,兩名小太監簇擁著趙光顯從側殿走了出來。
他此時的他身著大乾儲君龍袍,頭戴平天冠,步伐如同朝日的太陽。
看到趙光顯站在龍椅前俯視百官,無數官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陛下呢?今日為何不見陛下?”
“光顯殿下,你怎麼站在上面?”
“趙光顯,你好大的膽子,你敢逾制,私穿儲君服飾!”
“大逆不道,還不快滾下來!”
“沒錯,快滾下來!”
看著這些官員,你一言我一語的憤慨模樣,趙光顯給了旁邊太監一個眼神。
得到殿下指令,那太監立即高喊道:“肅靜!宣聖旨!跪,百官接旨!”
聽到要宣讀聖旨,百官連忙怔了怔神色,慌忙跪下齊聲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到百官跪下聆聽旨意,那太監立馬拿出聖旨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古來聖王之治,乾坤安定為先,順陰陽之數,則河清海晏,續人倫綱常,則天下承平。凡帝王繼天立極、撫御寰宇,必建立皇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故立儲之事尤為重焉。儲君立,君心定,臣心定,民心定,天下定也,今有皇嫡孫趙光顯,為宗室嫡長嗣之嫡出,乃天意所屬。皇嫡孫光顯懷志衝遠,風猷昭茂,宏圖夙著,美業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聰穎過人,德才兼備。自幼受皇室教誨,仁愛厚德,敬老慈幼,以禮待臣,敬事愛民,百姓稱譽,足可承社稷宗廟之重,以安萬物。”
“朕今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於聖武二十五年五月二十一,授光顯以冊寶,立為皇太孫,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系四海之心。”
“今朕思子心切,於佛堂吃齋唸佛,思一日萬機不可久曠。命皇太孫趙光顯持璽升奉天殿,監國攝政,軍國大事皆取皇太孫節制,佈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當聖旨唸完,下方群臣譁然一片。
“矯詔,這一定是矯詔!”一名江南文官站了起來大喊道:“趙光顯,你敢下矯詔,罪該萬死!”
淮西集團眾人聽到那中年男人口喊“矯詔”他們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袁孝儒,你放肆,膽敢目無太孫,藐視聖意!”秦森當即怒斥道。
“敢辱太孫殿下,你莫非是想死不成?”彥玉呵斥道。
袁孝儒目光看向二人,冷哼道:“陛下龍體康健,怎可能突然閉門唸佛?而今日更是太子出殯之日,怎麼可能突然立趙光顯為皇太孫?更何況自古監國無攝政無節制軍權,這不是矯詔是什麼?”
“沒錯!”陳泰附和地站了出來說道:“爾等昨晚做的事情諸位大臣都是心知肚明,兵變矯詔,企圖窺測皇位,罪無可恕!”
彥玉看到陳泰作死的站到自己面前,他雙眼充血,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陳泰本是文臣,體格完全比不了彥玉這等武將。
在結結實實地捱上一腳後,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撞到了龍柱之上。
“涼國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奉天殿動手打人!”袁孝儒怒指道。
“你個直娘賊的老東西,我看你是想找死!”
彥玉話罷剛想衝上去教訓這個老東西,宋國公曲勝連忙攔在了他的面前。
“袁孝儒,太孫乃是先太子嫡系血脈,是大乾江山正統,何來的窺測皇位?又哪來的矯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