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凱儒不為所動,孔懷德再次開口道:“劉大人,接旨吧。”
回過神的劉凱儒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叩首道:“臣劉凱儒接旨!”
聞言,孔懷德扶起劉凱儒,將聖旨遞給了劉凱儒。
“劉大人啊,人生在世幾度春秋而已,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這是一件美差,希望你能明白。”
劉凱儒心裡吐槽,這是罵名,而且還要揹負一輩子的。
“多謝孔大人勸導。”劉凱儒拱手說道。
“從明日起,我會聯合幾位好友死諫心學,國子監那邊就靠你了。”孔懷德拍了拍劉凱儒肩膀說道。
啊?
劉凱儒有點蒙圈,不過一瞬間,他便明白了過來。
“孔大人,殿下是想滅儒?”劉凱儒驚詫問道。
孔懷德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很純粹,就好像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劉凱儒心裡“咯噔”一下,他此時覺得,這些人都是瘋子。
“好了,罵名而已,等心學真正取代儒學,你我之名將會流傳千古,而我們也只是比你先走一步。”孔懷德微笑道。
“非死不可嗎?你們假死不行嗎?”
劉凱儒覺得,螻蟻尚且偷生,你們這群人是真的瘋了。
“改革是需要死人的,如果我們不死,又怎能讓殿下動怒呢!”孔懷德笑著說道。
原本還委屈的劉凱儒,再聽到孔懷德的話,他瞬間便明白了所有。
一想到孔懷德這群人死諫,自己還能活著,劉凱儒就變得不再委屈。
尤其是聽到孔懷德讓他做首個傳播心學的人,而且在不久後的百家辯論上代表心學辯論。
他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好了,明日到我府上來拿心學手抄本吧。”孔懷德拍了拍劉凱儒肩膀道。
“好,我送送孔大人。”劉凱儒恭敬一禮。
今夜的應天府很是安靜,就好像暴風雨前的湖面一般,靜得有些可怕。
翌日。
趙光顯早早起來,做著各種運動。
等他將身體徹底拉伸後,他才坐下休息。
“殿下,蔣琬已經把人帶來了。”小振子趕忙稟告道。
趙光顯微微點頭:“走吧,帶孤去看看。”
“是。”小振子領命快速走在前頭帶路。
穿過司禮監,趙光顯很快就看到他秘密訓練的部隊。
“臣蔣琬,參見殿下,草民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蔣琬帶著六千名士兵一同叩首高呼。
“不錯,很好!都平身吧!”趙光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著六千名士兵起身,趙光顯來到蔣琬身邊,接過花名冊。
隨意掃了一眼花名冊,趙光顯來到一名士兵前。
“立正!”
隨著趙光顯下達命令,六千名士兵立即站直身體。
“向右看齊!”
六千名士兵腦袋瞬間向右轉四五度,腳步快速調整站位隊形。
“稍息!”
六千名士兵左腳腳尖立即向前方伸出三分之二的位置。
“不錯,很好。”趙光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訓練只有半個多月,但能有這樣的基礎素質就已經非常成功了。
趙光顯再次翻開花名冊,喊道:“龐季!”
“到!”中間一名士兵上前一步。
趙光顯看了一眼對方長相和身材,點了點頭說道:“你訓練士兵有功,今日起,你們便是這龍淵營的訓練教官。”
“是!”龐季並沒有叩首,反而是對著趙光顯敬了一個軍禮。
就在龐季收禮時,蔣琬連忙說道:“誰讓你這麼做的,要下跪謝恩……”
還未等蔣琬把話說完,趙光顯抬手打斷道:“蔣琬!這是孤的兵,孤是讓你負責他們基礎訓練,但不代表你有權指揮他們!”
聞言,蔣琬嚇得立即跪下:“臣該死,臣知罪,還望殿下……”
趙光顯擺手打斷道:“行了,孤只是告訴你,他們與你們暗衣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