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奏什麼?”趙光顯翻開奏摺問道。
此時江南氏族官員目光都落到了蔣琬身上,他們很清楚,蔣琬手中奏摺分量,更是明白,這奏本的可怕之處。
“關於呂氏續太子妃和呂氏家族之事,臣日夜不休地查探審問,如今已查明!其中查出相關世家和賬目已經完全對上,還望殿下下旨批准臣進行逮捕。”蔣琬恭敬說道。
原本蔣琬是想等那些人給他送禮的,結果倒好,送禮的沒有幾個,反而都想看看他究竟能炸出幾條大魚來。
“看來這呂傢俬底下沒少勾結啊。”
“應該不會吧,呂家是有陛下扶起來的,怎麼可能做這等事兒?”
“我猜這蔣琬定是亂咬人,以證他暗衣衛的兇名。”
下方百官私語議論著,而淮西集團則是默不作聲。
其實不是淮西不想參與,而是這裡的水太深了,一個玩不好,可是要翻船的。
“蔣琬,此等大案,你可不要牽扯無辜啊。”詹青站出來說道。
“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蔣琬硬氣回答。
趙光顯沒有理會下方官員議論,他只關心這賬本能扣出多少錢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泥能多連幾個世家大族。
相關之人,他肯定不會放過,但能多讓一些家族出出血,還是可以的。
隨著賬本翻閱,然後又和奏本上的一對,趙光顯內心笑開了花。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江南氏族十個有八個都被連著的。
可再想,如果徹底清了江南官員,那淮西就徹底做大了。
不行,這批人要輕判,重罰!
“蔣琬!此奏章你可敢拿人頭擔保?”趙光顯聲音略沉地問道。
“回殿下,臣願用項上人頭擔保。”蔣琬叩首道。
“很好,孤很欣賞你。”趙光顯面帶笑容,目光看向詹青等人。
下一刻,趙光顯笑容消失,換上了威嚴怒容,狠狠丟出奏摺怒聲道:“詹青、趙剛、龐源、徐翔軍!你們該當何罪!”
被叫出名字的官員慌忙站了出來。
“殿下,臣等不知犯了何罪?”趙剛叩首問道。
要知道,趙剛和詹青可是兩天前剛剛升任輔臣,結果蔣琬這一本奏摺,直接把兩人拉了出來。
“殿下,切莫相信蔣琬這廝,他分明是在胡亂攀咬我等!我等雖是江南官員,但絕不會勾結呂家的。”詹青連忙叩首道。
“蔣琬,你這條瘋狗,你這是欲加之罪!”徐翔軍趕忙指責蔣琬。
“殿下,臣等是被冤枉的,還望殿下明鑑,我等確實與呂家無關。”龐源叩首道。
百官齊齊看向這四人,他們心裡雖有疑惑,但也不敢摻和進去。
而最可怕的是,這內閣架子剛搭起來,還沒運轉兩天,這兩個輔臣就牽扯到了呂家,這都什麼事兒嘛。
“都給孤把嘴閉上!”趙光顯怒道。
“臣等遵旨。”四名官員不敢起身,但還是連忙叩首領命。
他們現在真怕刀子落下,如果被按了罪名,那他們就徹底完了。
“蔣琬!孤領你把涉案相關之人打入詔獄,其家族按賬本上的金額加罰一倍,如有違抗者殺無赦!”趙光顯說完,對著一旁王安揮了揮手。
“臣遵旨!”蔣琬叩首領命。
“你們四個可知罪?”趙光顯問向詹青四人。
“啟稟殿下,臣等確實不知道所犯何罪。”詹青鼓足勇氣開口道。
在詹青看來,他確實是無罪的,畢竟他表面上真就沒和呂家走得太近。
趙光顯冷哼一聲:“詹青,你詹家所犯之罪,難道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