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大臣聞言,瞬間明白趙光顯想要做什麼。
曲勝率先回答道:“啟稟殿下,臣未看見儒生,只看見了反賊。”
隨著曲勝這麼一說,其他大臣也相繼說出自己的看法。
“殿下,首輔說的是,臣等只看到了一群逼宮造反之徒,臣請殿下下旨,清繳這些反賊。”
“這群反賊該殺,意圖犯上,誹謗朝廷忠臣,絕不能輕饒!”
“殿下,臣覺得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臣懇請殿下下旨,清繳叛匪,滅其三族!”
聽到都把這群儒生冠上叛匪的帽子,趙光顯看了一眼催英懷。
好嘛,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直接要這些儒生全家性命!
真不愧是刑部的!
“殿下,臣覺得這些反賊意圖逼宮謀反,雖犯死罪,但臣覺得,不如把他們全部抓起來,留著做苦力會不會更好啊?”工部左侍郎宇宸廣提議道。
聞言,趙光顯想了想,思考片刻反問道:“一群手無縛雞之力腐儒,活著都是浪費資源的傻子,讓他們做苦力,這不是浪費朝廷糧食嗎?”
在趙光顯眼裡,這群窮酸腐儒多半是廢了。
不僅看不清局勢,還舔了逼臉來逼宮反他,那就是純純的找死。
也別說他趙光顯是雙標狗,譚同德、孔懷德、馮琳等人是按照他的意願來做事的。
而那群腐儒可不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的,這種人以為死諫就能讓他改變心意,那純和傻子無異啊。
人嘛,雖然天生就是私自的,但如果不按照一套規律來走,那就是異類。
他趙光顯不喜歡異類,更不喜歡和他唱反調的人。
畢竟他才是大乾掌權之人,所以天下之人都必須遵守他的規則。
譚同德他們死諫推翻儒學,符合趙光顯的利益,他是掌握國祚之人,他說他們是忠臣,譚同德等人就是忠臣。
那群腐儒抗議,不符合趙光顯的利益,所以那群遊街抗議的儒學弟子就是亂臣賊子。
這就是所謂的成王敗寇!
雖然很偏激,沒有絕對的對錯,但誰讓他趙光顯是後世人呢。
儒家給國家造成的負面效果,趙光顯可是深有了解的。
他現在有能力滅掉儒家,那就不會讓一些事情發生,所以儒家就該滅!
“臣明白了。”工部左侍郎宇宸廣恭敬道。
“好了,既然這些腐儒自己找死,孤也就不再留手了,此事就交由曲愛卿等人了。”趙光顯揮手道。
這個基調定下來,御書房群臣瞬間明白如何去做了。
隨著一個個大臣緩步退出御書房之時,趙光顯立即叫住了曲勝。
“曲愛卿,你留一下,孤有事和你談。”
“是。”曲勝駐足轉身。
看著一眾大臣離開後,趙光顯才開口問道:“曲愛卿,你覺得孤做錯了嗎?”
此話一出,曲勝有些蒙圈。他雖然沒有趙光顯考慮的那麼多,但他明白,誰的權柄大,誰就有話語權。
既然趙光顯不滿儒家,那儒家就該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維護趙光顯的權利,從而也是在維護他們淮西集團的權利。
在他看來,儒家學子游行示眾,那就是在質疑趙光顯的權利,所以他才會想弄死這群犯上作亂的學子們。
“殿下是我大乾的天,殿下所指之處,便是臣等去往之處,殿下的意志是我大乾的意志,凡是我大乾子民皆遵循殿下的意志。”曲勝恭敬回答。
曲勝深知自然法則,強則強,弱則亡,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從古至今未曾改變!
趙光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曲勝是個什麼人。
能看透他心思的人,他很喜歡,但卻非常反感揣摩他心思之人。
而這曲勝就做的很好,既能看明白他的意思,又不隨意揣摩他的心思。
“那曲愛卿,可是覺得孤不近人情?太過嗜殺?”趙光顯再次問道。
“人命,從古至今賤如螻蟻,更何況這些儒家學子,所以臣覺得,殺就殺了,不是臣覺得殿下手段狠,而是這個世道本就如此,您是君,他們反您皆是死罪,一個弱小的螻蟻居然敢反抗巨龍之鼻息,豈不是在笑天下執掌者,所以臣覺得,殿下並非不近人情,反而是那些螻蟻自己在找死。”曲勝恭敬回答道。
曲勝說了這麼多,就是在維護趙光顯。
為君者,就應該狠,殺掉所有反對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