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的時間,安平縣的政令在安平縣全境和周邊郡縣持續發酵。
而在杏花村,周福來和張虎來到了顧尋陽的院子。
顧尋陽把住所搬進了杏花村,退掉了周福來隔壁的小院子,這裡顯得更加寬敞,一切佈局都是顧尋陽自己設計。
院子分前院和後院,他和李綰綰都住在後院,而前院就住著小雨和小鳳兩個小丫頭。
不管是前院還是後院,都很是寬敞,三四個人住著顯得很空曠。
前院的院子裡有棵很大的銀杏樹,是原本就生長在這裡的,當初建造這杏花村之時,所有的大樹都被保留了下來。
顧尋陽在大樹下弄了個石桌,又讓李二狗打造了一張躺椅,放在大樹下。
此時剛過午時,他躺在椅子上,雙眼微閉然後有節奏的前後搖動,靜靜的聽著周福來的彙報。
只見周福來不時的翻著手裡的賬本,開口說道:“這次一共來了五十七個商隊,名目都在這裡,分別來自靈州治下的三十多個縣,靈州府也來了兩個商隊,全部都和我們杏花村談妥了合作。
共計售賣了杜康酒六千八百二十二壇,三萬四千餘斤。
香精和醬油也是所有的商隊都或多或少的拿了一些,分別出售香精三千兩百七十斤,醬油一千一百壇。
到了今日清晨,所有售出的貨物都已經出庫運走,合計收到銀子……兩萬八千八百二十五兩。”
說到銀子周福來心情激動,故意停頓了兩三秒,才又加重聲音報出了數目,他原以為顧尋陽肯定會激動的蹦起來。
卻沒料到顧尋陽眼睛都沒張開,也沒說話,依然在有節奏的晃著那張精緻的躺椅。
周福來看著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躺椅上,不悅的道:“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在聽?”
躺椅都被踢得差點調了個方向,顧尋陽嚇一跳,急切的道:“喂喂喂!老周你幹嘛,這可是二狗花了幾天才弄好的,踢壞了你賠得起嘛你?”
說完趕緊坐起身來去檢視到底有沒有被踢壞。
看著顧尋陽心疼的樣子,張虎難得的露出微笑,他現在已經跟楊元慶請辭,徹底的跟在顧尋陽身邊做事,他很喜歡杏花村的氣氛,也很喜歡眼前這個毫無架子跟老百姓打成一片的少年。
雖然說平時大家都經常跟顧尋陽開玩笑,但要說到敢這樣對他,整個杏花村也就周福來了,見顧尋陽如此,周福來氣也消了不少。
接著說道:“你可知道我昨天晚上一直算到了子時才把整個賬本理清楚,你現在竟然連聽都不聽?一點反應都沒有?氣死老夫了!”
顧尋陽沒臉沒皮的呵呵一笑道:“我怎麼沒聽,我不是一直在聽嘛,不就是兩萬八千八百二十五兩嘛!”
聽到顧尋陽準確的報出了數字,周福來這才原諒了他,哼了一聲接著問道:“現在要怎麼做,這些錢就在庫房放著?還是去錢莊換成銀票?”
顧尋陽檢視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躺椅沒有壞,這才對著二人說道:“這幾個月來一直靠著每天從明月樓賺的幾十兩銀子維持著,大家都辛苦了。
你這樣,給所有的人分點銀子,十六歲以上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五兩銀子,像孫駝子李二狗還有丁福錢三通這樣的領頭人發成十兩。
至於你們兩,這幾個月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這杏花村能這麼快的走上正軌,你們兩當是首功,這樣吧,你們各自取一百兩銀子!
這算是給大家的獎賞,原來的工錢不受影響,順便給大家宣佈一下,從這個月以後工錢不再按天發放,統一安排到每個月的初一。”
顧尋陽很清楚,話說得再漂亮都沒有用,實實在在簡單粗暴的發錢比什麼豪言壯語都有效果。
周福來倒是沒什麼,錢不錢的他其實不太在意,他自己也花不了什麼錢,孤家寡人的他已經把顧尋陽和李婉婉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在這杏花村有飯吃有酒喝,每天看著莊上的百姓開心的樣子,他已經很滿足。
坐在旁邊的石凳子的張虎就不一樣了。
“公子,這一百兩是不是太多了?”
他感覺自己除了幫助管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貢獻,下面的人就五兩而自己拿一百兩?
這要是換了在縣衙,已經抵得上他四五年的俸祿了。
顧尋陽擺擺手打斷了張虎的話。
“張虎,以你的能力在這莊子上都有些屈才了,別說一百兩,就是一千兩都沒問題。只是楊大人現在已經接受了我的建議,那些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