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她是鐘鳴秋的第一個學生,最疼愛的學生,但論到處理這些事,現在的她比起明月心,還是遠遠不如的,太過稚嫩了。
“不用刻意的去改變什麼,之前做什麼,現在還做什麼。”
明月心又是‘咯咯’的嫵媚一笑,連站在洛扶搖身邊的香菱看了都有點心神搖曳。
“對了扶搖,你想不想站到明面上來?以你傾國傾城的姿色,姐姐保證一個月之內就能把你包裝成整個靈州府的花魁,什麼醉仙樓的柳如煙,什麼怡紅院的芳菲菲,統統都得靠邊站。”
,!
洛扶搖微微的搖了搖頭。
“明月樓有了姐姐就已經穩壓那醉仙樓和怡紅院一頭,扶搖暫時還不想站到臺前,還是先幫姐姐整理這些各地要員的資料吧。”
洛扶搖其實並不介意做什麼,以如今明月樓掌握的力量,也沒有人能逼迫她做什麼,她只是想起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想起了他給她寫的詩,‘雲想衣常花想,春風拂檻露華濃’。
臉上微紅。
“喲喲喲,我們家扶搖這是又想念小郎君啦!”
明月心一眼就看穿了,忍不住出聲調笑。
“哎呀,心姐我不理你了。”
洛扶搖臉頰更紅,無限嬌羞。
“小姐,要不我們回安平縣看看顧公子?”
香菱最是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
“哎”
洛扶搖微微嘆氣,“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到了靈州府之後,洛扶搖總是患得患失,那身影久久揮散不去,而理智又告訴自己,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年少風流,文采蓋世,將來必然是大夏國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自己呢?
自己正在執行老師的謀劃,對他的國家的謀劃。
他們註定了成為敵對的陣營。
明月心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微微嘆息。
她有些羨慕洛扶搖,不管如何,至少她遇上了自己的少年郎君。
而自己呢?
自己連想都不敢去想,每天都帶著虛偽的面具,在大夏國帶著面具,回到了玄月國也依然要帶著面具。
與生俱來的使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作為一個亡國公主,她戰戰兢兢,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她很累,夜深人靜的時候甚至獨自垂淚,誰能想到妖豔嫵媚的她背後的心酸和脆弱?
復國?
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太過遙遠了。
她想過放棄,更想過輕身。
但她忘不了城破之日,作為一國皇后的母親在那些男人身下的哀嚎。
心情不佳,明月心並沒有在洛扶搖這裡停留多久。
她從後院出來,到了前面閣樓的頂層。
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在自己一個人的小小世界裡獨自狂亂。
她脫光了衣服站在銅鏡前,一手拿著酒杯,一手輕輕的撫摸銅鏡裡自己完美的胴體。
幽幽一嘆,喃喃自語:“我該何去何從呢!?”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在為誰做事,也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下一次的戰爭。
接觸了這麼多因為戰爭而失去一切的姑娘之後,她的心漸漸的不再那麼堅定。
哪怕她知道自己幫他做了那麼多事,目的也只是為自己積累財富和尋找可以借力的人,為將來複國做準備。
但是無論如何,現在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而他呢?
他在用無數和她一樣的棋子在為一場戰爭默默奠基。
明月心走後,洛扶搖卻更加的思念那個少年。
香菱最懂自家小姐,此時故意便提起了顧尋陽。
“小姐,李媽媽說顧公子的作坊建造的進度很快,說不定很快就能投入使用了,你說到時候顧公子的杜康酒到了靈州府,會不會還能賣得那麼好?”
果然說到和顧尋陽有關的話題,洛扶搖就會很感興趣。
“應該吧,他釀造的杜康酒確實獨一無二!”
“是吧?我也覺得,那您說顧公子會不會來靈州府?”
“他來靈州府幹嘛,酒釀好了,自然會有那些商隊去運送和售賣!”
聽了香菱的話洛扶搖眼睛一亮,隨即又被自己否定了。
香菱古靈精怪的,確實看到了。
信誓旦旦的接著道:“就算顧